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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十九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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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德行有失,弑父杀弟,罪不可恕,先免去太子身份,复昔日慎王名号,择日幽禁慎王府,无旨不得外出。”

    天堂和地狱,只是一瞬间。

    朝堂大臣还有争议,可是皇帝心意已决,凡为废太子说情者,以罪论处。

    顺康二十三年,做了六年东宫储太子,以失德,愚蠢,妄为等由被罢黜。

    太子被废,当然最不甘心的是皇后。

    可是,现在皇后是皇帝完全不看一眼的,废太子闯下这等大祸,皇后不得不受牵连,只是一切看在是意外的缘由,否则,现在皇后能待的宫殿便不是坤宁宫,而是冷宫。

    皇后太子一党是狠狠的被打击了实力。

    太子被废,自然是要重立太子,而此刻,朝堂上呼声最高的是五皇子,其次是三皇子,四皇子。

    五皇子,三皇子,外戚背景大,还掌控有军队,皇帝平日里最宠爱五皇子,五皇子本身也聪慧伶俐,这些年来,惠妃和淑妃身处后宫却也暗中拉拢了不少朝臣。

    此刻便是这些朝臣的用武之地。

    四皇子母妃是皇贵妃,娘家有是大将军,自然也是掌一定威望的。

    皇后此刻受了打压,一并带累了二皇子。

    至从从那日宴会上回来,这段时日里,秦墨的心总是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紧实的压着,偶尔一感觉,似有透不过气之感。

    不得不说,那日,那一幕,到现在回想,心悸。心还颤抖着。

    箭矢,孩子的头,才两岁,一支箭矢深深插进孩子饱满的额头,孩子一头是血。

    不怪皇帝非要废太子了。

    那日的事儿,说是意外,秦墨知道,不光是自己一人觉得,这一切来的都有些蹊跷。

    而近日进宫,商讨最多的,众大臣说的最多的,莫过于新立储君。

    而这些,秦墨不懂,所以插不进去言。

    每次退朝,便一个人从太和殿早早的回来。

    这次,秦墨走出太和殿外,抬头看看天,却阴的很,幸亏自己出门前穿了一件灰鼠毛边的藕荷色斗篷,马车停在午门外,秦墨要赶着出去。

    秦墨正低头走着走着,顺便看看那金水桥下面的水。

    突然一抬头往上,结果看见对面过来一人,素色锦袍,月色玉佩,月白色的流苏垂落在袍下端。

    男人一头墨发,用紫金冠冕高高束起,一部分落在肩上,浓眉俊眼,眼尾挑起,不自觉流露出一股阴郁之色,眸中一抹精光,便锐利如鹰隼,两片如花薄唇,闭合时也似上唇角微微弯曲,平日里自然流出的一股傲气,恣意之态,似一笑就是讥笑。

    秦墨看见他,脚步自然的就凝住了,随即肺里直呼进一口凉气。

    她略一站定,踌躇中,便要岔开路脚步往他侧面的一条路走。

    但是,立马就被人从对面叫住。

    “国师大人,你这是要往哪走——!”

    似调侃的故意拔高的语态。

    秦墨顿了一顿,转头看她,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绝世容颜,在外她都自带面纱。

    但是那一弯娥眉,一双清澈的眼眸,一身柔美的身段,依然让人能知道这是个出众的女子。

    既然叫她,秦墨就干脆停下脚步。

    既然想要嘲弄她,她也不能输不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这样怕他了呢。

    为什么跟他见面,自己却要躲着走不可,她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要躲。

    “哦——!”她干脆走过去,眉眼弯曲,一双美丽的星目笑成月牙状。

    “昭瑞郡王爷今日进宫面圣来了——!”

    “这秋高气爽的,郡王穿的单薄了些——”秦墨站定,双手落在腰前,故意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你可以听成国师在关心本王么——”

    秦墨骄傲的将眸光一转,面漏轻蔑,只是没让他看见

    “关心谈不上,只是我这人喜欢卖一点虚假人情而已——!”

    “呵——!”秦墨立即看他那俊美脸孔,一跃而欺近,迈到自己面前,他的确是了解她这点“国师大人还真坦白,什么话都不怕说出口——!”

    秦墨不屑转头,粉唇轻掀“我心又无鬼,有什么不敢说的——!”

    “呵——!”他再次讥诮,她转头,他凝视她的侧脸,冷若冰霜,久久,男人却笑了“我还记得曾经国师大人身软无力躺在我身下的样子呢,啧啧,真怀念,如今我可还想试试——!”

    秦墨猝的转头,眼带寒芒,之前的笑意截然消失。

    他还敢提,这是她的耻辱,她可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听本官一句劝,郡王既是要出门,还是裹的严实些,万一口无遮拦,又在皇上面前说错了话,受惩罚什么的,穿厚点可以少挨点痛——!”

    算了,她现在没法直接对付他,还是说风凉话。

    而慕容庄看着她的冰冷的侧脸却直摇头,走近,脸上带笑意“你看,你还说你不关心我,”突然,他更靠近,一伸手,突然从后一把将秦墨的纤腰扣住,秦墨骤的惊慌,挣扎,他却一用力气将她拉的更近,在她脸侧吐气,盯着她如白玉的肌肤“我偏偏就喜欢你这副样儿——!”

    “你。!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住手——!”

    她是真急了,一抽手,很想退开,可是一用力,又挣不开“放肆——!”

    她急的脸都红了,好歹是朝廷一品国师,在人前还不容他这样轻薄

    “你急什么啊,你害怕什么啊,你刚才不还矜持的很么,秦墨,我说你一开始就在我手里吃了亏,就注定,这辈子你都要在我手里——”

    “——太子下马,立马就是三皇子或者五皇子上位,而我,将是这焱国的肱骨之臣,届时,我让皇上赐婚,到最后,你还不是就会成为我的人,你还以为你跑的了——!”

    秦墨在他怀里挣扎着,已经有些喘气。

    她用力的要推开他,可是,他是男人,又是练过的,力气的确是太悬殊。

    “放开,好歹我是朝廷堂堂一品国师,我可以奏请皇上,治你罪,你以为三皇子登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非得嫁给你——!”

    “怎么,事情都已经落定了,你还以为你一个小小女子能够扭转乾坤——!”他挑眉,太子落马,现在满朝都看准了三皇子或者五皇子。

    秦墨突然镇定下来,冷笑,美目直面慕容庄道“那么,你就是承认了,太子当初马受惊闯下大祸是你们所为了——!”

    “噢,我的宝贝——!”慕容庄享受的轻叹了一声,他的手,把她的纤腰扣的死紧。

    “我知道你聪明,别想来套我话,那件事儿,是与不是,你都不要这么有兴趣知道,你只等着,专心做我的王妃就可以了——!”

    秦墨很想一脚踹过来,踹的他这辈子再不能传宗接代。

    但是这个男人,身手是敏捷的,她知道,所以这样跟他硬碰硬,这大白天,而且这金水桥上还总有来来往往的人,他要是缠住她,她讨不了好。

    “你做这种事儿不怕报应么,太子虽然被废,皇后被冷落,但是皇后依旧是皇后,还是她在位一天,依然太子是可以东山再起的,而且,那件事儿一旦查清,该遭殃的就是你们了——!”

    “啧啧。我的小墨儿,你真不乖,你还在试探我,我都叫你不要套我话,你在宫中这些多年,怎么就没有去下细打听,为什么皇后一门不得皇帝圣宠,即便太子犯了错,可是为什么废的那么快,你还不懂么,因为皇帝根本就不喜欢太子,这只是给了一个机会,恰好堵住那些拥护东宫大臣们的口而已。”

    “你说什么——!”秦墨忽然觉得自己的声线有些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说——!”男人顿了顿,语气却带着些惬意“皇上是根本就不会再重立废太子,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这么多年,一直在后宫皇上的耳边用了多少力你不知道么,如果你还想站队到废太子一边,那就是压错宝了——!”

    秦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似乎,她突然隐隐觉得感觉到了什么。

    “跟着我,小墨儿,你不是有你的理想目标么,不是有你的壮志豪情么,你既然已经为国师,皇上器重你而你也只是一人之下而已,你何必要去跟那失了势的人站在一起,你那背后的金山银山,是不想要了么——!”

    他一直都知道秦墨商贾的身份。

    “呵,我永远只相信邪恶胜不过正义——!”

    “正义——!”慕容庄嗤笑“谁告诉你皇后就是正义——!”

    “就算不是正义,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全凭本心——!”

    慕容庄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秦墨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将他抓在自己腰身的手,一把推开。

    终于,他放开了她。

    而秦墨,敌意的看了他眼,转身扬长离去。

    *

    秦墨让车夫驾了车来到这连王府。

    所有都在变,宫中巨变,朝廷格局巨变,似乎只有这里,始终如一潭死水。

    身边跟着的小厮前去叫门,而秦墨在台阶外站立等着。

    片刻之后。

    只听小厮在里面不耐道“这几天我们爷谢绝见客——!”

    秦墨老远听着,既是如此,也就罢了。

    正转身上车,让车夫重新驾马。

    从里面有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小厮。

    来到秦墨跟前

    “我们爷说了,国师可以进去——!”

    秦墨一愣,那小厮让了路。

    秦墨神情凝了一凝。

    于是稳步迈向台阶。

    小厮前面领路,这路的方向,秦墨来过次数,早已经这对熟悉,望江亭,只怕还是在这望江亭。

    果然,秦墨被小厮领路,走进时。

    只看见朱红凉亭内,白底青天色蟒纹锦服,赫连壁坐在那石桌前。

    一头墨发披在肩头,他面向江水,是背身侧向秦墨的。

    “王爷,国师大人到了——!”

    小厮在旁边恭谨低头,回道。

    那幽暗的眸,只是朝这边一转。

    “是国师大人来了,既然来了,坐——!”

    他的语气很淡。

    秦墨知道,太子被罢黜,皇后又在宫中遭冷待,他势必心情不好。

    所以,对他的淡,她很理解,所以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所有人都觉得皇后失势,太子罢黜,我这个连王自然更落不了好,今日,你却怎么肯来看我——!”

    秦墨坐下,眼望向那望江亭外的茫茫江水水面,眼却弯曲,微笑。

    “其实,怪不得你喜欢这里,这望江亭的风景是真好,这茫茫水面,突然间只觉得这心境都开阔了很多,王爷明知道自己我并不在乎这个,又何必拿这些来消遣我——!”

    男人微晒,低头,啜饮杯中的酒水。

    “并不是消遣,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秦墨举着杯子,奇怪道“好奇什么——?!”

    “好奇——?!”他故意拖着语气“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他低头指了指旁边的坐凳。

    秦墨眼看着那桌凳,心里只咯噔了下,也不知为何,他突然这样的语气,很温柔,唇边带深意笑意的模样,她的心竟然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眼一直笑看她,别有深意的模样。

    秦墨的心跳的更快。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像上次在那次皇帝赐婚时,他在地上替她解围之,等秦墨回到座位后,他久久的看她一眼时的那种感觉。

    理智告诉她,不能过去,可是,内心有一种不服输的勇敢又在告诉她,为什么不坐过去,她在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他不会是恶人。

    所以,慢吞吞的,又带着防备,她摸着凳子,到底是坐过去了。

    两个人离的很近,他拿杯的手臂,就在她的侧旁。

    “说。你要说什么——!”

    连自己都没觉得,她声音发抖了。

    突然,原本离他更远的左手手臂,臂上突然的一紧,那一刻,秦墨似无法呼吸,但是已经被一个大力,身子被用力拉扯,她身形有些不稳,却已经被他扯入怀中。

    好紧。头枕在他的胸口,身体被他的手臂死死的箍在怀中,真的好紧。

    紧的秦墨想微微松动都不能。

    恰是初冬,他罩了一件水獭毛皮斗篷在在外,而秦墨的脸就紧紧贴在这毛皮上。

    “连王爷。你。你放开——!”

    这么来,一下子好突兀,来的太快,快的她整个脑袋,感情,身体,都不能反应。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又要我放开——!”

    他的声音很淡,似有戏狎之的语味,秦墨忽的清醒了,她一把将他推开

    但是力气不够,也只能是半推。

    “秦墨何时说喜欢王爷了,只是王爷上次在皇上面前替我解围,这次,我是来答谢王爷的。秦墨是一国国师,而王爷是王爷,王爷是越矩了——!”

    “这样啊——!”他轻声的语气,似恍然大悟。“既然你不说喜欢我,那么我说我喜欢你可好——!”

    秦墨一愣,是她听错了么,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儿,是今日吃错药了么。

    “王爷喝醉了——!”

    秦墨心头微恼,脸有些发烫。想逃,又将他推开,但是还是并没有完全推开。

    他右下的手臂,还勾着她的一只胳臂。

    片刻,她只觉得一双深邃的眼落在在她微微发烫的侧脸。

    他的目光,清明中又带着些虚无。

    就这样被他一直盯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看穿,秦墨想躲,躲他的眼神,但是,整个身体被他拥在怀里,又无去可去。

    “有没有喝醉国师大人比我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再的保存我给的玉佩那么多年,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会一再而再的来我的府邸,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

    “我。”秦墨急道“保存你的玉佩,只是我小时候的好奇而已,我也想知道,长大后的我来京城遇见你,会是什么一副光景,而来的你府邸,更不是因为对王爷有情,而是都是的确有要事儿,而我今日来,只是不想王爷太落寞”片刻间,她眸色分明,却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怎么,你也觉得本王可怜——!”他的呼吸间有酒气,那沉沉的声音就压下来,而秦墨一直被他掣肘在怀里,分明的受制于人,她觉得很憋屈。

    “不。不是…!”

    她怎么可以说他可怜呢,那不是就伤了他的自尊心么。

    “不。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反而,他澄亮的眼略带酒气的话语对向她,依然僵持着那个姿势,不将她松开

    “我。只是怕王爷心里会难受——!”

    他忽然的眯眼,秦墨知道此刻的他的确有几分醉意了

    “我难不难受关你什么事儿——!”

    此话一出,秦墨也骤然的一愣,他说的没错

    如果她不是潜意识的关心他,他难不难受关她什么事儿。

    难道,如他所说,什么灵魂里什么时候,已经是那么关心他,在意他了么。

    “不想承认,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你就是不想承认。!”带着三分醉意的低声喃呢。

    秦墨伏在他的胸口,从他的衣襟间,闻到他衣料上的一股茶花清香。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伏在他的胸口,她竟然有片刻的安心呢。

    她的下巴被抬起,黑眸对上他那双略带迷离的眼,他的唇落下来,撇开她脸上那层薄薄面纱,秦墨只觉得两片唇瓣相贴,冰冷,软糯,一时间,鼻尖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秦墨打了个颤,脑袋里一片浑浊,突然间的她有种手脚无措之感。

    她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接受他吻她。

    为什么不推开他,秦墨,你要想好,你爱这个男人么,似乎是太过生疏,不爱,可是,为什么你下不了决心用力的推开他。

    为什么一直迟疑下不了决心的推开他。

    他用力搂住她的腰,亲吻了她很久,很久,才从她的唇瓣上挪开,他低头看她,这初冬,秦墨身上穿了袄子,也有披风,而此刻,被拥在他怀中,她娇小的身段如同一个瓷娃娃。

    他的眸底分外清明。

    “不。不。!”

    秦墨忽然的清醒过来,急急的推开他,她在干什么,她是荡妇么,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被一个男人蛊惑。

    那么,以后,她还能怎么示于人前,以后回想起来,自己如何自处。

    “王爷。我。我们不可以。!”

    她和他,虽然有些渊源,也许,她对他也有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她觉得这样却不行,突然间,她满满的慌乱

    “王爷,我今日回去了,这里,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推开他,只是这样,她会看不起自己。

    不明白,突然就这样了,到底是为什么。

    她站起来,抓过自己的掉落在桌上的面纱,迈出一只腿去,男女授受不亲,她有些恍惚,难道这不是在古代么。

    “你想逃,还想逃到哪里去——!”

    突然,他捏着她的一只手,将她复扯了回来。

    一手圈了她在怀。

    手指爱怜划过她晶亮的雪肌。

    他轻声细语,语气温柔

    “其实,这种情愫,在你,在我心中早就生出了许久不是么,你靠近我,却又总是带着疏离,墨儿,你这么久不成婚,本王也一直单身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着彼此么——!”

    秦墨突然抬起眼眸。

    难道——!

    “难道你是一直在等我么,你记得那个玉玦,那枚月牙状的玉佩,你给我的——!”

    赫连壁拧眉,紧紧拧起的映眉是看的出他在用力的回思。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信么,我这么多年,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还以为,是我自己有怪癖,不仅是我这样认为,皇后也一样,她为了给我立妃,折腾不少,最后不成,逼着我娶了侍妾,可是,依然少有女人能挑起我的兴趣——!”

    “我心里的,隐隐有种感觉,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有种迷茫也有种期待,仿佛在等着什么,直到你出现,墨儿,直到你出现,你给了我那一枚玉佩,我才知道,原来我有许下承诺,那是我心中最大的结,虽然我给你玉佩时,给的那么漫不经心,并未达心底,但是,我却许了给了人期待,我记起那个乡野,记起那双晶亮的,狡黠的小眼睛,突然我清晰的明白了,那就是你——!”

    “墨儿,我一直为你是有所期待的,只是我自己竟然这么多年,未成察觉——!”

    他顿了顿“如今,你一次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次次触动我留在记忆深处的印记,当年,那个小女孩,我说了让她来找我,既然她拿了玉佩也找到了我,为什么不愿做我的妻子,我一次次看她翩翩然来,如仙女般进入我的视线,而我,却没有办法挽留,让她一次次恣意的离开我的视线,一次一次,后来,墨儿,我发现我已经不愿意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从我的府邸走出去——!”

    秦墨忽然的有些惊慌,她的手往上,有些无措的触及到他的唇,还有有点扎人的胡渣

    “可是,为什么这些话你以前都不告诉我呢——!”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紧张,激动,恍惚里又有一丝惊喜,总之,心内五味杂陈。

    她抬头,晶莹的瞳孔,倒影出他冷峻俊美的侧脸。

    “是想告诉你呢,可是,我这毕竟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么多话——!”

    低头,他的眼眸中隐隐有笑意,又带些许温柔。

    此刻,在他怀中的秦墨,蜷缩的如同一只小猫般。

    “那么,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是接受我对你的感情么——!”

    秦墨的眼睁的大大,此刻,隔的这么近,他低头看她,落到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才知道,原来,她真的美的这样纯粹。

    “我。!”她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太快了,太快了,头有些晕,她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心思的,今日她来,目的原本不是这个。

    “你的国师府没有我连王府规模大!”他笑道“既然来了,我今日叫府中的厨子把那新鲜出来的蟹鱼蒸出来,有绿豆面来净手,你用过了午膳再走,怎样——!”

    秦墨听他的语气,这似乎来的太快些了,才说了这些话,这中午就要留她吃饭?!

    他跟她说这个,是真的想强留她?!

    “不。不用了…!”她跟他隔开距离,有些狼狈,一副要走的架势,连连摆手

    现在的秦墨,还真是那个孤高硬气,只觉得天下为我用,然后能抗拒世间一切磨难的秦墨么。

    她觉得,她现在,早乱了神,又羞又迷糊,简直跟个软扒似的。

    听她有些慌神的拒绝。

    他也没理。

    片刻,只收了动作,低头沉声,却早已变成那个一本正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连王。

    哗哗的水声注入杯中,这次,他倒的是茶。

    “国师大人此举前来,难道就不想听点别的么——!”

    “啊。什么——!”秦墨略有点惊诧的转头。

    赫连壁低头,拿起手中的茶杯,只淡淡的喝一口水

    “坐下,这些事儿,除了我,宫里再无人给你讲,也许有些问题你想弄明白,我也就告诉你——!”

    “啊——!”

    秦墨不期然他要说什么,但是他那模样,就已经是对秦墨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了。

    秦墨便挑了一个石凳,复又坐下来。

    赫连壁手指转动了面前的茶杯,凝神看向那湖面。

    “朝中一直都听人说,皇后和太子包括皇后的二儿子连王始终不受皇帝的宠,这话,你应该不止一次听说过——!”

    赫连壁沉静而深邃的眸子看向秦墨。

    眸子里有询问的意思。

    秦墨有些莫名的眼神落到他脸上,懵懂的点头

    “那么,你还愿意跟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么——!”

    他玩笑的语气,可是秦墨听得出有几分自嘲。

    秦墨一愣,又绕话题了,他又在挖坑给她跳。

    既是如此,秦墨侧身赌气道“你且讲,跟不跟你原本与这无关——!”

    “虽然无宠,既是让你跟我,我自然一样不会让你受亏——!”

    秦墨又是一愣,为什么他今日却一直说这些话。

    她是这焱国如今数一数二的巨贾,早就半身荣华富贵,跟不跟着他都自然不会受亏。

    但是听他这样说,秦墨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安心

    “这事儿一细说起来,时间便有些久远,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儿,那时父皇刚登基,又涉及朝廷宗亲,父皇为了不让它成为一桩丑闻,便在这宫墙里遮掩了起来,所以,现在除非是朝中几代元老大臣,又或者是皇室宗亲,其他人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秦墨眨巴着眼,听的很认真。

    “那时,父皇刚登基,刚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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