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万里晴空。</P>
我重新做上梁京澈的飞机 , 返回上海。</P>
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回去,我多了旁边的那些新的队友……</P>
看着他们 , 心中久久难以平静……只想时光能够倒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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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脚踏实地,已经是下午一点。</P>
随同一起的还有王晖等原班人马 , 他们六人上了我身后的车,我不知要去哪,也不想问。</P>
两天两夜,我经历了不真实的真实世界 , 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发生了变化。</P>
很难描述……只觉得那里好像长出了层层叠叠的厚重鳞甲 , 被迫挤出了尖锐的形状。</P>
和梁京澈坐一辆车 , 仍旧是他左边,我右边。</P>
他坐下后朝前说:“高盛,下午先不……”</P>
坐在副驾驶的人转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脸孔。</P>
梁京澈的话戛然而止 , 他垂眸 , 想了一会才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P>
吩咐完事情 , 他又看了一眼司机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便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P>
他那边的车窗外……马路干净,阳光明媚,大厦的玻璃幕墙晃得刺眼。</P>
今天是圣诞节的第二天,这个城市昨夜的欢乐和喜庆还没来得及撤下……</P>
前座的两个人……同样的西装革履 , 却是陌生的后脑勺。</P>
高助理那晚腹部中弹 , 他大量失血 , 屏南镇医疗条件不够 , 已经被连夜送回上海急救。</P>
但是……司机小陈和车上那个抱着玩具的保镖,都被蛇男的同伴杀死了。</P>
以前觉得死亡很远 , 要经历生 , 老 , 病 , 而后慢慢死去 , 像外公那样 , 入土为安。</P>
直到 , 亲眼看着一个一个的生命 , 被人为地快进。</P>
死亡失去了原本的郑重。</P>
一个人存在到消亡的尊严,可以被轻易践踏……</P>
因为我,若惕被他们逼迫做苟且的事 , 被他们笑。</P>
我那么珍惜的人,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P>
他们只是一堆蛋白质,凭什么可以肆意侮辱我喜欢的人?</P>
可我只是个光着身体的弱者,只会哭 , 只会骂 , 和吼叫……就算是喉咙出血 , 也没有人会收手。</P>
弱者的挣扎就是一味调剂。</P>
弱者保护不了喜欢的人。</P>
所以我要成为强者,不择手段。</P>
脸颊很痒,我抬手抹去上面的湿痕。</P>
我不怕死,只怕被他人掌控生死。</P>
即使若惕死了,我也必须要他们用一生的自由,去赎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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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一处幽静的避所。</P>
下车后,有人出来接我们,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和标志,</P>
外面有围墙,里面是明清园林 , 起初我以为是一个小公园。</P>
但走着走着,却看见一个……露天戏台!?</P>
檐下有灯光,戏台后方是砖墙 , 说明有后台化妆,两边有上下场门……</P>
竟然不是摆设,是一个真的戏台。</P>
有腔调……</P>
我非常意外 , 从业多年,竟不知上海有这样一处大隐于市的所在。</P>
直到我走近其中一栋建筑,才被深深震撼。</P>
正门和石墙 , 全部被替换透明玻璃,只有红色的门框和立柱,内饰一览无遗。</P>
当我看清一件件家具摆设的时候,眼珠都直了。</P>
满眼望去 , 全是黄花梨家具……要不是身边还有淡定的工作人员带路 , 我真的会叫出声来。</P>
身后王晖明显也看了出来 , 而且不顾形象地靠了一声,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P>
我心中不屑,这种人 , 他一定只想收藏这些需要多少钱 , 他根本不懂为什么木头会有这种得天独厚。</P>
和人一样 , 人有人的气质,木头也有木头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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