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堡。但是,等待他们的还有一段艰苦的路程。
第聂伯河是条大河,它的上游河面也颇为宽阔,该铁桥因而有着270米的长度!
如此长的铁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技巧,它的确很长,因为河面就是如此宽阔,它必须被修的非常长。
上游的河床都很低,苏联建造这条公路铁桥时,就是每隔四十米建设一组结实的桥墩,所谓桥墩也就是并排而立的两根硕大的混凝土立柱。立柱之上铺设钢条和钢板,再铺设水泥,铁桥就是如此建成的。
所以,苏军要攻占多纳伊奇镇,必须通过这条危险的铁桥!
苏军当即就意识到接下来战斗的麻烦特性,有二百名战士已经开始在铁桥上狂奔,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德军依然牢牢占有者铁桥的东侧,并在那里建立了桥头堡。此地之狭窄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苏军竟短时间内倒下了近百名战士,他们像是被割草般被德军的五挺ZB26射杀,一些小口径迫击炮就加重了苏军的伤亡。
“该死!”米罗什尼科咬紧牙关狠狠锤着大地,接着大喝一声:“通讯兵,快过来!”
“到!”
“给我立刻联络指挥部。”
米罗什尼科很快和拉夫连季本人取得联络,他汇报了自己这边的糟糕处境,也得知了针对列奇察的进攻,已经全面开始。
拉夫连季眼下全力以赴指挥着上万名士兵对列奇察的解放作战,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苏军在东边的多纳伊奇镇的推进阻力。
“我没有时间听你抱怨,也没有可能派兵增援你们!米罗什尼科,如果你不能占领城镇,那就把该死的铁桥炸毁。我们必须组织东边的德军试图从这条铁桥援助列奇察的敌人!”
仅从背景的巨大嘈杂声中,米罗什尼科完全明白北方激战正酣。是啊,虽然距离有五六公里,沉闷的爆炸声还是可以感知到。尤其是趴在地上耳朵贴住泥土,那震动就更加明显了。
米罗什尼科当即改变战术,他在稳定了还活着的战士后,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
这一次,苏军的所有远程火力,皆以抛射的方式向河对岸的多纳伊奇镇打去。
无后坐力炮的70毫米炮弹,重点轰击建筑物。所有的RPG手以抛射方式发射榴弹,向德军东侧桥头堡跨射轰击。
多纳伊奇镇不必列奇察,城镇大多数建筑木质是主要成分。木头是绝妙的可燃物,炮弹的轰击直接造成了三栋价值屋顶的起火燃烧。
德军都知道,苏军炮火准备后才是步兵的进攻,苏军不能凭士兵的血肉之躯突破铁桥,就只能指望炮火优势轰击城镇了。
因此,几乎所有的德军官兵都在后撤规避,他们的东侧桥头堡也损失很大。数以百计的德军士兵藏匿在坚固建筑的一楼或者地窖中,他们当然也付出了伤亡,却又能力在炮火过后重新抢占阵地继续阻击。
然而,苏军根本就没有打算占领这座城镇。
“爆破手们,我看好你们!给我上!”
在米罗什尼科命令下,一个班的战士仅着内裤,跳进了凉爽的河水中。他们踩在淤泥中向着两个目标桥墩淌水过去。岸上,苏军的炮火机枪为其掩护,德军因而不但没有对这些爆破手采取阻击,甚至没有发现他们。
爆破手们在抵达目标后,将细小的钉子用工兵铲夯进桥墩,接着把捆扎好的TNT炸药挂着,又将雷管插了进去。
雷管后端连接着纤细的导线,一直延伸到五十米开外的所谓安全区。
这套爆破设备可谓是第17游击旅的传家之宝,毕竟米罗什尼科如日中天时,爆破铁路可谓是日常的任务,但是炸桥还真是他的初次作战。
一声惊人的巨响后,铁锹陷入浓烟中,就在苏军众目睽睽之下,桥面的钢板失去水泥土的承重,吱吱扭扭的弯曲,最后轰然倒塌。
于是乎,长达270米的桥梁,突然断裂了近80米的长度。德军想要瞬间修复它根本不可能,就算要修复,至少也得十天功夫!
“好了,这下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米罗什尼科长舒一口气,他很快便向北方的部队报捷,得到的却是拉夫连季让他继续坚守的命令。
通讯结束了,米罗什尼科狠狠锤了锤地,一副不满的模样:“该死,解放列奇察就再没我的事儿了?!”
一场战斗,总是得有部队主动,总是得有部队策应,总是得有部队保护两翼。米罗什尼科平复了一下心态,旋即命令部队:“各连就地建立防线,防止德军以任何形式向列奇察增援。”
我们的视角再转向列奇察。
当游击旅开始和多纳伊奇的守军激战事,苏军的伞兵旅已经第一个通过了树林,他们甚至发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坦克兵。
泰普诺夫知晓己方的BT坦克单车冲锋大出风头,也估摸着车组已经在战斗中光荣牺牲了,不曾想,居然还有两个人逃了出来。
浑身难受的契科夫被泰普诺夫亲自抱在怀里,不禁流下热泪。
“同志……同志,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好。我们还没有突破敌人的阵地,没有近距离看看火车站的详细防御情况。”
“契科夫同志,您做的已经太好了!德军有突击炮还有战防炮这一事实我已经非常了解了,所以我们要以三十门迫击炮轰炸他们!不用担心。”
“好啊!好啊!接下来的战斗就看你们的了。”
泰普诺夫向拉夫连季汇报了发现受伤坦克兵的事实,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泰普诺夫,契科夫还有什么情报汇报吗?”
“没有了。他的伤势有些严重,好在看不出有生命危险。哦!装甲卡车已经开出树林了,我们现在就要进攻了!拉夫连季同志,我们必将一下子冲破德军的防线。”
“好的,你们进攻吧!我这边将对城市展开猛攻!”
泰普诺夫摘下耳机,欣慰一笑,接着又恢复了刚毅的脸庞。他令传令兵对空发射一发绿色信号弹,这便是进攻命令。
如此,所有参与进攻火车站的部队,脱离了树林的掩护,高呼起振奋人心的乌拉,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