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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将缴获的刮胡刀和一些德国卷烟,通过杨桃交给了杨明志。她还留了几包,在哈尔科夫探望的时候,亲手交给了这个自己心仪的大男孩。
夜已经深了,两位军官回到自己的窝棚,围着篝火倒头就睡。整个营地陷入安静,火苗的微弱噼啪声,还有虫鸣,令夜更加精密。
大家都陷入熟睡,唯有哨兵继续背着枪围着营地打转转。
哨兵不仅要防御任何可能的危险,还负责给所有的篝火添把柴。
哨兵严格按照两个小时一轮岗,等待着天空渐渐放蓝。
所有的男兵都参与过战争,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夜间站岗巡逻,因为这一带绝不会有德军,到了后半夜,哨兵们简直不可避免的开始打盹。
有危险吗?能有什么危险?!
凌晨三点,这是天亮前最后一次换班。哈尔科夫规定,在五点时全体起床,抓紧时间吃早餐。
所以对于最后一班哨兵来说,他们已经连续休息了至少六个小时,如此长时间的睡眠,大家的精神状态实际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夜依旧精密,天空中繁星点点一条绚烂的星河无比璀璨。仰望玩天空,十多个哨兵依旧对北方河面上的那些黄色光点侧目观望。
“谢苗,你看那些渔民,他们已经工作一夜了。”
“走吧,我们到河边,那里看得清楚,顺便还能洗洗脸。”
洗完脸后大家都将精神抖擞,十多人聚在河边,在脸洗完后,还有人解开裤袋,直接对着水里撒尿。
“嘿!你不能这样,太恶心了吧!天亮了我们还要捕鱼呢?”
“算了吧,水一直在流,你又担忧什么呢?”
“也是,我一样内急。”当懒得劝阻的小战士正欲解裤袋,突然,一个黑影从水中窜出。
说时迟那时快,这黑影愣是拱倒了旁边人,那个刚刚说“不用担忧什么”的战士,他双腿被拖着,愣是被黑影向河里拽。
“啊!”持续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营地。
他们毕竟是战士,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可怜人正被黑影向河里拽,他的同伴裤袋也不解了,一把抓住同伴的胳膊,试图将其捞上来。
毕竟是十多人聚在岸边,发生意外时,大家一拥而上。虽然不知那黑影是什么,总之可怜的家伙被拽上来了。
人没事,就这微弱的月光,大家瞠目结舌的发现,他的双腿正血流如注!
“不!是怪物!”一名哨兵干脆鸣枪示警,引得所有哨兵对天鸣枪。
睡梦中的所有人都苏醒了,他们顾不上仪表,完全处于条件反射,第一时间从枪塔拿到自己的步枪。得益于战场经验,所有的枪械内都有子弹。短短十秒后,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将枪口瞄向任何刻意的方向。开展火力压制。
这番火力可是不得了,强烈的声音居然引得河道沸腾了。那些还在关心受伤战友的哨兵们,完全把目光放在河里的怪物上。
“兄弟们,准备好手榴弹,把那个怪物炸死!”
一名哨兵带头,另外十人旋即拔出装在武装带里的炸鱼用手榴弹。
月光之下,不断翻腾的睡眠非常明显。火柴点燃引信,他们大吼着“格拉纳达”把手榴弹扔出,紧接着,水道炸出三十米高的水柱。河水溅落下来,给三百名紧张的战士洗了把脸。
“到底什么情况?”一无所知的哈尔科夫冲到受伤士兵这里。
“营长,他被怪物袭击了!”
“怪物,这里能有什么怪物?啊!难道是那个?”现在,哈尔科夫能想到的也就是巨型鲶鱼了。
想到这儿,他瞟一眼恢复平静的水道,在看看伤员小腿上的可怕伤口。那分明是几个血洞,好在其他人用布条狠狠捆住了其大腿,血才止住。
“快!快把他抬到篝火处。医疗兵,给他撒点磺胺!”
这一突发情况令人始料未及,谁能想到平静的水面下还暗藏凶险?!
再疲惫的人这一刻也没心思休息,大家早已陷入亢奋。
哈尔科夫很清楚,那种巨型鲶鱼根本不是游动的鱼肉,在它活着的时候可是掠食者。它们巨大的体型在去年给予了哈尔科夫极大印象,想想看,它们若是长得再大些,甚至能把牛给吞掉,更不说人了。
面对着围过来的战士们,他紧张的大吼:“你们都听着,在天亮前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靠近河畔。所有人检查武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射击。”
哈尔科夫不想再冒险,现在静候天亮才是正途。反正这个倒霉的战士,他的伤口基本不再流血,得到早晨援兵抵达,就直接将其送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发事件令所有人清醒过来,“以面对真正的作战执行本次任务”不再是停留于口号。
天渐渐命令,星河不见了,世界陷入湛蓝,然后是天蓝,遥远的东方,太阳即将升起。
那么,蕴藏怪物的河道,现在终于太平了吗?
整个过去了两个小时,哈尔科夫派出侦察兵带着枪械到河畔一探究竟。
在河畔,侦察兵看到了伤员流落的殷虹血迹,再看看河道,一个巨大得白色东西飘在河面,它的巨大,就算是河水也没将其冲到下游。
“那个怪物死了!营长你快去看看!”
惊心动魄的哨兵回来了,哈尔科夫也不再抽烟,拎着冲锋枪冲到岸边。
“营长,这东西是什么?就像是一艘船,我们看到的是船底。”
哈尔科夫摇摇头,看到着巨大的白色物体,他浑身震颤:“兄弟们,我想我们抓到了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鱼!你们有没有胆子把他拖上来?”
此言一出,围观者清一色的面露难色。
其实哈尔科夫不非常紧张,他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一条食肉的巨型鲶鱼,其巨大的超乎自己的认知。大鱼就是是昏迷了还是死了,谁知道呢!的确,如若贸然下去令这个昏迷的怪物发狂,只怕它一扭动尾鳍就能把人拍死。在联想到伤员腿上的血窟窿,哈尔科夫陷入到自我约束中。
“好吧,我们还是不要冒险!兄弟们,我们就守在这里。如果这怪物要逃走,我们就对它射击。我们决不能把它放走,等援兵来了,我们想办法把它弄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