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寻思一下,自己和斯大林都是格鲁吉亚人,想当年格鲁吉亚有相当多的人反对新生的布尔什维克。
这里反对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苏俄武力斩断了格鲁吉亚成为民族国家的努力,所谓俄罗斯人和格鲁吉亚人,数百年说不清道不完的仇恨,不是一个苏维埃的联盟就能解决的。
斯大林以低沉的嗓音谨慎的说:“既然您一直提到美国人正在研究的威力巨大的秘密武器。这很好,美国人努力研究,我们的人情况如何?我们决不能落后于美国,但基于我国的现状,我们没有足够的财力像美国那样竭力研发。”
“是的。我们派出的和策反的人员一直在派送资料,内务部基本能掌握美国的研究进度。”
“这很好,您还需继续努力。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
“您请讲。”
“我们自己的科学家也不能闲着,现在你去调查一下,把可以从事这类研究的专家人员统计一下。我们缺乏资金不代表我们就只能等待美国人的研发资料,我们必须小规模的尝试。”
“好的,我都明白了。”
“很好,此事您应该咨询一下李森科同志。还有一点,这一名单上率先给我列入别列科夫同志的名字。我有种预感,此人很可能给予我们重大帮助。”
“但是,他毕竟是外国人。或许我们不应该让……”
此刻,斯大林厉声打断了贝利亚:“他已经是苏联公民,我不管他曾经如何,现在,我们必须利用这个人。关于这些操作,你还如同以往一样秘密进行。约束你的部下,此事不准向任何外国人提,如有违反,你知道该怎么做。”
利用核子裂变的原理制造新式武器,美国一开始也想保密,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保密的意义已经很有限。
苏联对该项目的研究则需要保密,或许美国人可以偷偷知晓,但是德国,此事必须竭尽所能不让德国知晓。
贝利亚突然想到一点:“如果,别列科夫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在武器研发方面,此人一项比较高调。”
“这……”斯大林沉默下来,甚至抓着烟斗狠狠的抽了一口。
贝利亚就在一旁看着他,等待着领袖的确切答复。
“这个好办。你最终告诉别列科夫,他不可高调宣扬这件事,不可向外人透露任何细节,甚至不能向他的妻子透露。”
“如果,他透露了呢?”
“很简单。”斯大林抬起头,“您很想审讯他,不是苦于没有正当的理由吗?他如果那么做了,你就有了理由。但是,如果他不就范,我禁止你审讯他。”
“好的,这件事我有分寸。”
贝利亚表明这么说,内心里已经想了一套策略。
斯大林高高在上的对自己提出警告,禁止一切一意孤行行为。如此以来,内务部就不能使用自己的特权去调查这样一位将军。
但贝利亚始终没有把问题说透,他有自己的考虑,故而内务部搜集的一些资料,他尚未第一时间告知斯大林,而今一些文件还所在他贝利亚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一直由专人严密看管呢。
在那个位面,随着俄联邦的建立,大量苏联历史档案向全世界公开,使得许多对于苏联的历史认知被颠覆。
“大清洗”与“消灭富农”的行动就是斯大林下令发动,贝利亚更多时候是作为命令执行者而存在。
关于这些事件,杨明志不可能对其产生任何的影响,时间到了1942年,到了这一时间点,尚有超过三百万政治犯被当局关押,从事着繁重的劳动。这里面也包括战争爆发后的苏联境内一批德意志族裔的公民,他们被默认为敌人,统统拉到了西伯利亚搞农业垦荒。
命令是斯大林下达了,执行者就是神通广大的内务部,也就是贝利亚一手执行的。
但真理报没有任何的文章说明是斯大林下令做了这些,每一期的报纸都有大篇幅的对斯大林的歌颂。批判他?匪夷所思!
人民看到,是贝利亚做了大量坏事,人民的仇恨矛头也直指贝利亚,所谓贝利亚罪恶滔天,弄得百姓怨声载道。
斯大林很高兴的看到贝利亚为自己承担了大量非议,他也看到,随着贝利亚势力的迅速膨胀,若不迅速敢于,只怕很快就能取而代之。
内务部的权力开始受限,随着战争爆发,贝利亚的主要工作,就变成协调后勤和监督武器生产。
仅仅是监督武器生产这一项工作,反而使贝利亚的权力多样化。他已经担任起苏联战争后勤管理部门的决定性人物,客观上,他的决意将能够很大程度上左右苏联军队的运动。
也正是贝利亚开始负责监管武器的研发与制造,他对于新式武器真是越来越敏感。
美国人表示,有一种新式武器是给予最新的物理学研究成果,并在实验室内完成了特殊实验。
本来嘛,苏联的科学家也在实验室内搞出了“轰击原子核释放额外能量”的实验。
贝利亚详细看了大量报告,甚至还抽出时间学习那些物理方面的资料。他的学习没有遭遇任何的障碍,毕竟大量的核物理论文早就发表,其中来自苏联的论文也是不少。
这其中,著名科学家朗道以及其朋友们也写了不少文章。
朗道必然了解众多详细的内情,介于肃反期间朗道被自己派人逮捕,还在卢比扬卡肉刑吊打,贝利亚可不愿亲自去问。
事实已经非常确凿,朗道就是真正的“反苏反斯大林份子”,毕竟他本人都招供了,并在供出的地点搜出了数万张反对斯大林的宣传单。按照法律,这等人理应判处绞刑,最终判处其十年徒刑已经是念及其科学上的成就和在文迪许实验室的影响力,做出的法外开恩。
是斯大林网开一面特赦了此人,贝利亚只得照办。
朗道被释放时已经奄奄一息,距离死亡已经一步之遥。
关于对朗道的折磨,贝利亚从不认为自己有愧,直到1942年,当他发现自己有求于这个朗道时,两年前的旧事真是不得不面对。
贝利亚很清楚这个科学家了解大量详情,介于那些事的存在,自己真是不易出面。不仅自己不能以内务人民委员的身份命令他说明这一切,甚至派出内务部的人去闻讯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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