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问:“沈娴怎么了?”
玉砚泣不成声:“公主她……被人害了,一天比一天严重,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将军,求将军救救公主吧……”
秦如凉才刚转醒,本应该卧床休养,却强行起身下床,要去池春苑看看。
主院里奉药的丫鬟阻挡不及,只能去拿了衣裳来披在秦如凉的身上。他自己满身是伤,走路莽莽撞撞,脚步迅速而凌乱,玉砚难以跟上,很快就被落在了后面。
一进池春苑,崔氏见到玉砚,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正逢管家也闻讯赶来,对玉砚是又恼又无奈,道:“将军好不容易才醒来,你去找将军能帮上什么忙呢,这下将军知道公主的情况了,怎么还能安心养伤,是不是要将军再倒下去你才高兴呢!”
崔氏拉着玉砚便要进房去,道:“池春苑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玉砚眼眶里兜着眼泪,咬着唇道:“我知道将军的情况也很不好,可是公主更危在旦夕!”
管家道:“那将军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能为公主做什么呢?大夫都不管用,他能让公主好起来吗?”
玉砚倔强道:“公主往日最是嫌弃与将军亲近了。我只是觉得,倘若将军能在公主床前守一阵子,与她说说话,她就算是生气,也能早早气醒过来……”
崔氏与管家均是无言。
在秦如凉的记忆中,他受难的时候明明沈娴还好好的。也不过是短短几日的光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秦如凉知道,皇帝一定会另想办法对付沈娴,可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在他猝不及防、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
秦如凉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握了握她的手,十分冰凉。
她青丝铺满枕上,面无血色。
“沈娴。”
秦如凉唤她,她也没有反应。他紧握着她的手,抵到自己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的唇上,她均是没有知觉。
秦如凉道:“沈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还在这家里,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梦到你没有离开,我们可以有好长的日子在一起。我从不敢奢望,但那却是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渴望。”
“我终于可以不做大将军了,我发现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心里没有了任何负担,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可以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任何人。但是现在我醒了,却发现你又睡着了。”
他重重地吻着沈娴的手,低沉道:“沈娴,不许睡,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醒来。”
他有些责备的语气,却更多的是心疼,“你不是说你会好好防着的吗,我只不过是几天没看着你,你怎么就让自己变成这样了?当初你就该听我的,将计就计让自己先脱身。”
管家没在池春苑里待多久,便又去府门前迎今天新请来的大夫。
大夫来来去去走了好几批,皆是无功而返。
后来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衣着朴素,站在府门前往里东张西望。见有人出来,她便道:“我是代我爹来出诊的,听说你们家有人生病了,出的诊金还挺高,所以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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