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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说说,指不定对方也就同意了。” 徐凤的爹是个中年汉子,常年磨豆腐,身材倒是很高大结实,愈发衬的徐梁氏娇小,只是那张嘴却是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直接摁住了徐凤爹,开始说他们家多惨多苦,本来辛辛苦苦养大了,却没想
到被对方欺负了,自尽而亡了,说罢,就开始哭了起来,拖长了嗓子哭:“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听得楚轻眉心跳了跳,却是没说话。
不过徐梁氏这么一哭,那些人就开始吵吵嚷嚷了起来,衙役直接用木棍抵了抵地面,咚咚咚的声响让二十多人迅速像是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没敢再开口了。
楚轻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徐梁氏一眼:“还是说你们的要求吧,你们这样哭,本官也头疼。”
说罢,单手撑住了额头,半垂着眼,一副你们再吵我就要去离开的架势,那徐梁氏终于等不及了,“我们、我们也没别的要求,就一点!”
“哦?说说看。”楚轻换了个姿势,撑着另一边的头去看徐梁氏。
徐梁氏道:“既然我们悦儿是因为对方自尽而亡的,已经生是郑家的死是郑家的鬼了,所以……那郑容满必须娶了我们悦儿!”
饶是楚轻再想到对方有所图,可也没想到竟然狠到这种程度,她猛地坐起身:“这是何意?” 徐梁氏被楚轻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可一想到之后的利益,坐直了身体:“大人,你可不能官官相护啊,我们悦儿因为他死了,他自然是要负责的。他要与我们悦儿结冥婚,就算是以后娶妻,也只能为
妾,我们悦儿才是正室!”
徐梁氏这句话一落,满室寂静,楚轻咬牙切齿,气得差点暴走。
这徐家可真够狠的啊,是,郑容满是正六品官员,以后前途无量,摆个徐家的人在正室的位置上,即使是个鬼,那么以后不管徐家发生了什么事都能去找郑容满。
也就代表着如果真的同意了,那么郑容满这辈子都别想甩掉这徐家了,也不一定只是徐家,怕是整个跟徐家有关的亲戚,他全部都要搭上。
而有这么一家子吸血鬼在,还有个冥夫人在上头,谁还敢嫁给郑容满?
楚轻磨着牙,冷冷瞧着徐梁氏,再瞧着这一众人,“你们也都同意?”
众人被楚轻这目光看得心虚,可想到以后官运亨通,他们徐家彻底翻身了,梗着脖子:“这也没什么啊,本来悦儿就是因为他死的,他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楚轻怒极反笑:“行啊,这件案子本官肯定给你们主持公道,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明日一早,过来开堂审问。”
徐梁氏等人却是愣了,“开、开堂审问?不是已经开过了吗?” “今个儿不过是例行问话,明日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断案。行了,散了吧,来人,除了棺材留下,其余人都送出府衙。”说是送,可那么多衙役听到这话,陡然上前,直勾勾那么站在那里,这明显就是不
想走也想走。
徐梁氏不乐意了:“那棺材为什么要留下来?”
楚轻笑了:“这可是证据,怎么,你们还信不过本官?”
楚轻眯着眼,她本就长得好,一身的官袍更是气势十足,让徐梁氏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不敢再乱说了:“那……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想想棺材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了,二十多个人对视一眼,也就离开了。
等一行人走了之后,楚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可偏偏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衙役等人刚刚听了那话也气得不行,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狠到这种程度,他们全程听完了,不过是议亲阶段,又不是真的下聘定了下来,郑大人怎么会知道对方会自尽而亡?
偏偏这伙人并非真的想替自己女儿讨个公道,不过是想沾血吃馒头,拿着这点子事,想要坑了郑大人一辈子,这就太狠了。
楚轻没说话,她站起身,开始冷静的吩咐:“你带人穿着便装打探这两三个月来徐家发生的事,事无大小,不管与死者有没有关系,都详细的打探到。”
衙役颌首:“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等退下之后,大堂上还剩下三四个衙役,以及一口棺材,楚轻看向那口棺材,垂着眼,眼神沁着寒意:“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