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赌?”
“你偷/拍!”江天豪充满仇恨的目光紧盯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叶紫苏突然不害怕了,这里是纪家,难道他还能将她打死不成?她嘲讽一笑,“是啊,那么精彩的施暴画面,不拍摄下来留作纪念怎么行。”
话音刚落,江天豪突然扑了上来,双手紧紧卡着她的脖子,面容狰狞,厉声道,“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弄死你!”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叶紫苏难受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布满恨意,她声音嘶哑地说道,“弄死我吧,弄死我之后,你就等着坐牢,等着枪毙,你老妈没有儿子养老送终,也会凄凄惨惨的死去,有你们两个给我陪葬,我还怕什么死吗?”
江天豪卡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后退了两步,短短几秒,他又变成衣冠楚楚的男人,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平静地说道,“我同意离婚,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半个小时之后,江天豪从叶紫苏的房间走了出来,陈庭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让仆人赶紧送客,自己则进了女儿的房间。
“紫苏,那个混蛋说了什么,没有欺负你吧?”
叶紫苏心里一暖,妈妈永远是最疼她的,她眼眶一红,轻声道,“妈,我跟他达成了协议,双方和平离婚,妈,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没有看穿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现在闹成这样,都是我自作自受。”
“是啊,你这臭丫头,我当初就劝你不要嫁给他,你偏不听……”陈庭芳嘴里数落不停,眼神却是柔和的,她将女儿揽到怀里,替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
“妈——”叶紫苏扑在她怀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陈庭芳又安慰了一阵,叶紫苏才慢慢止住哭,把与江天豪的协议细细地说了一下,“我们双方都不能拿手中的证据威胁对方,对外面也不能说离婚的真正原因,就说是性格不合。财产方面,房子归我,车子归他。”
陈庭芳一听就恼了,“凭什么,房子和车子都是我们纪家出钱买的,车子凭什么给他?”
“妈啊,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江天豪就是一小人,如果汽车给他,能够堵住他的嘴巴,让他不再缠着我,给他好了,而且,他现在已经被纪叔叔赶出纪氏集团了,以后也别想沾纪氏的光,他既没有关系又没有钱,咱们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整治他,也不是不可以……”
陈庭芳露出赞赏的笑容,“你说得对,紫苏,你比以前成熟懂事多了,妈妈总算放心了。”
叶紫苏和江天豪达成一致后,低调离婚,叶紫苏给他们母子三天时间,让他们赶紧从她的房子里面搬出去。
余秀骂骂咧咧,将纪家的人骂了个遍,江天豪倒是很快接受现实,火速租下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领着余秀搬了进去。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人住惯了豪华的大屋,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冷不丁住到家具不齐全又狭窄的房子,两人都很不习惯,余秀又把叶紫苏大骂一通,江天豪则越来越烦躁,天天忙着找工作,还要听老妈唠叨,真是烦不胜烦。
江天豪在整个服装行业丢了脸,自然,相关的公司都不愿意聘用他,他也不好意思上门去被人羞辱。
他自视甚高,小公司不愿意去,大公司人家又看不上他,拖拖拉拉一个月,还是在家待业,最后迫于生计,不得不放低眼界,最后进入一家小建筑公司。
第一天上班,他开着结婚时纪博文送的那辆宝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也引来了不少的猜忌,就连人事部经理都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太过招摇。
被新同事排挤,已经成为必然。
江天豪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寂寞地喝酒,望着舞池里双拥跳舞的男女,入口的酒苦得让人难以下咽。他本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他本是引人注目的豪门女婿,他本有雄心壮志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何,他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知道自己醉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要回家。
他垂着头,没有看前方,不小心撞上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壮汉抓着他的领带,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声道,“他奶奶的,你小子没长眼睛啊!”
江天豪被他抓得难受,皱了皱眉,刚想说话,胃里一阵翻腾,控制不住地“哇”地一声吐到他怀里,臭气熏天的秽物稀里哗啦地沾满衣物,壮汉恶心地闭了闭眼,怒不可遏地一拳头将江天豪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