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浩是个看起来挺刚毅帅气的军人,讲起话来比秦非言稍显严肃一些,“外公,这件事如果我们插手,哥就自己一个人干了,那样更容易出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脾气,他也是被闹得咽不下这口气了才这样做的,要说什么顾全大局,我们已经很顾全大局了。”
江昭这次是最后一个讲话的,看着秦荣方责备斥责的眼睛,“外公,如果您要怪,只能怪我一个人,和非言跟耗子都没有关系,因为那件事,我的生活完全被弄得一团糟,明明该回去江州办主婚的,现在也没有回去,家里不得安宁,我连工作都不能全情投入。欧阳生跑去楼里威胁我,其实被他威胁一下,想着海城这个局势,我能忍也就忍了,问题是后来一串串闹出来的事,我忍不了!”
秦荣方知道现在局势不可逆转,欧阳家几个月时间一个大事一个大事的出,什么产品深陷质检门,什么违规建筑拆除,什么财政赤字提前见报,股价大跌,资金链出了问题,工人罢工,最近连和卓家合作的项目都出了问题,欧阳家贷不到款了,欧阳越现在在总行居然动不了关系替欧阳间贷款,无法再继续和卓家合作下去,合同中止算是毁约,但项目到快完结的时候出事,得利的是卓家,外界是看不出来什么猫腻,但他清楚自己外孙那些迂回曲折的手段和方式,“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忍不了,现在不是没离婚叫你跟欧阳妍结婚吗?那不就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外公,这事情可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决得了的吗?”
“非要把欧阳生弄臭弄垮了,你和云家那丫头的事,就解决了?!”
“解决不了,我也非要这么做不可!”江昭开始的口气平和,到越来越强硬,俨然忘记现在是在威望极高的长辈说话。
秦荣方拍拍胸口,“气死了气死了!”
秦非言伸手拍着秦荣方的背,知道爷爷有些夸张,自己便也夸张的伺候着,抚背的动作,面积大,动作轻,没一点用处,“爷爷,这事情不是我说您,商会主席的确是好,您就不能背挺直不心虚的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啊?现在有人说是我们秦家在搞欧阳家吗?有说哥是在报复吗?没人这样讲,你着急个什么劲,是吧?”
见秦荣方急得直噎,秦非言笑着继续说,“再说了,咱们可是您的亲孙子,欧阳生那个老匹夫跟你有什么深的交情啊?你跟席家有交情,所以上次恩佑抢了我想要的地,我连个屁都没放过,那不一样,对吧?”
秦荣方瞪了秦非言一眼,“别拍了,比挠痒都不如。”秦非言举起手,“得,得得,对不住您老人家了。”
“昭昭,得饶人处且饶人,收手吧。”
“收手?给他机会起死回生,然后反扑我?”江昭轻轻笑起来,“外公,我没想过要收手。”
秦非言不知死活的插了一句,“爷爷,我反正是挺哥到底的,您老人家要不然出国散散心?眼不见为净?”
卓浩赞同道,“外公,选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去散散心?”
“你们这帮臭小子!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不知悔改!”
“外公,没觉得做错了,所以不想改。”江昭往后一靠,声音淡淡,目光坚定。
秦非言补充,“外公,人家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您老当年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能忍?反正我觉得哥没做错,您看不惯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装不知道嘛。”
秦荣方闭着眼睛,“我还是两眼一闭才省事。”
“那我们仨送您回房休息?”
“都给我走!”
“小的们告退了。”秦非言笑兮兮的站起来,给江昭和卓浩打了个手势。
三人出了厅,卓浩拍拍江昭的肩,有些揶揄,“哥,这件事吧,其实我也觉得你下手狠了点,欧阳生这可是又气得住院了,嘴都长泡了。”
江昭笑道,“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最狠的是你,你别忘了,卓家才是真正赚到了的。”
“我记得你之前还跟我说要叫江家大哥跟他建七星级酒店,瞧你现在急成这样,他的钱这么不停的往外吐,又没落到你的腰包,不划算。”秦非言撞了江昭一下。
“等不了,那个要做得天衣无缝的话,接洽时间都耗时太长。”
“哥,你说外公都察觉到了,欧阳生会察觉不到吗?”卓浩有些忧虑,在院中停下脚步,侧身看着江昭。
江昭摇头,“他如果猜到了,以他那种高傲自负的个性早闹过来了,我们放那么多烟雾弹和旁枝,为的不就是引起他的混乱吗?他现在怕是一个劲的往省委怀疑。而且这件事是爸爸默许了又在替我掩护,所以欧阳生不可能有那么灵敏。”
秦非言扶了扶镜框,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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