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的老脸有点红:“是,我今天晚上的确没有遵守晚上必须归队的规定,我是队长突然发布召集大家开会命令的时候才赶回来的。请组长处分!”
屠雨安沉默了片刻:“你晚上去做什么了?”
赵海老脸红的更过分:“美木家电闸跳了,我,我就赶过去帮忙修了一下。”
屠雨安:“……”
屠雨安早就研究过有关宇文成的一切,当然知道赵海嘴里所说的这个美木,就是上次外敌进袭福冈时的苦主之一大江美木。
后来赵海和这个大江美木走的很近,基本归元组里的人都知道。美木家跳个闸,他就能不顾禁令半夜赶过去给人家修,这必须是真爱。屠雨安隐藏在镜片后面那双漂亮的眼睛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停了半晌才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先在出行记录上做个报备,免得出了什么事找不到你人。
”
赵海偷偷看了一眼新任组长,见她似乎并没有因此生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是。”
屠雨安又递了一颗烟过去:“坐。”
赵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坐下:“组长找我……有别的事?”屠雨安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我只是想起,我来之后,还没有找你们这些当事人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是老人,应该很清楚身为军人应该服从纪律。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
?”
赵海点着自己手中的香烟,苦笑了一声:“当时我还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我就问了自己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这次宇文成死了,我将来会不会后悔。”赵海想吐个烟圈,可惜没有成功:“我当时得出的结论是,会。我不想做任何让将来的自己后悔的事情。”
赵海顿了顿:“而我很清楚的知道,当时跟我们一起去的那些人,每个人都抱着同样的念头。”
“有些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如果因为死的规矩而不懂变通。那是机器。且不说宇文成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没有,我也同样会为他出生入死。”
“我清楚的知道,在同样的情况下他也一定会这样做。他是这样一个可以为了同袍不计生死的人,这样的人,我只有拼死护他周全。”屠雨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静静的听,似乎在消化赵海所说的话。直到赵海说完才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归元组是什么样的机构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它的背后是国
家。如果为了私人利益枉顾国家利益,那叫因私废公。你们是归元组的组员,不是他宇文成的下属。我想你们都忘记了这个问题。”赵海摇了摇头:“保护他同样是保护国家利益。打个比方,当年岳飞拥兵自重,打得金人落花流水。可是当时的皇帝却偏要杀了他——你告诉我,不杀他是违抗皇命,杀他
却是自断手足。换成是你,你怎么选?什么才是真正的国家利益?”
屠雨安看着赵海的眼睛:“这个例子举得不合适。宇文成不是岳飞,归元组也不是没了他就不行。”
赵海也看着屠雨安的眼睛,虽然屠雨安的眼睛很好看,但赵海显然关注不到这个:“归元组没了他,上次在神户,行动决然无法成功。”
屠雨安摇了摇头:“完成一件事有很多方法,不是只能用他这种。我会向你证明,我的方法一样能达到目的,并且不会这么激进暴力。”
赵海摊了摊手:“拭目以待。”
赵海以为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正准备起身告辞,屠雨安却突然说了一句:“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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