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洛阳城中,兵力大都是陈骞和典满的麾下,夏侯楙的中军早就在那一夜厮杀中消耗殆尽了,两翼的陈骞和典满勉强保存了部分战力。
如今陈骞不听号令,典满一心要战,夏侯楙根本没有料到结局会是如此,将令还未传下,就被陈骞派兵软禁在府中,所有的计划化为泡影,怎能不叫他怒急攻心?随着夏侯楙被禁,洛阳城中也出现了短暂的骚乱,陈骞马上叫典满带领本部兵马交接城防,封闭四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并将夏侯楙的部分兵力换回军营,反而把新兵替
换出来城中巡逻。
夏侯楙的部下不明所以,就被缴械关押,不过也只有一千人,并不算多,控制倒也不难。
中午时分,负责巡哨的士兵回报,城上的魏军正在频繁调动,甚至还看到有士兵正在搬运东西,如临大敌。
刘封在中军帐中正等候消息,听到魏军变化,不由疑惑,亲自到营外查看,却见守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许多。
“莫非夏侯楙改变主意,要一心死战?”魏延摸着胡茬,眼中又发出了亮光。
“我看未必,”刘封摇摇头,眉头微皱,“夏侯楙降意真切,不似作假,只怕城中另有了变故。”
徐陵嘶地吸了一口气,言道:“这倒奇了,难道有人敢不尊号令?”
“大哥,要不要打?”张苞已经忍不住了。
“不!”刘封抬手止住了张苞,又看了片刻,言道,“我与夏侯楙约定,最迟明日便有答复,或许这是夏侯楙调动兵马,为明日之事做准备,也未尝不知。”
姜维深深地看着城上的守军,忽然说道:“明日若是进城,万不可粗心大意。”
魏延当然明白姜维的意思,大笑道:“伯约尽管放心,明日若是夏侯楙献城,先派战狼营进城守卫,继业领兵搜查全城,绝不会给他们丝毫偷袭之机。”
姜维这才放心,微微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密布,叹了口气:“看来又要下雨了。”
刘封双目微凛,淡淡说道:“下一次雨来之前,定要进入洛阳城。”刘封等人本都轻松谈笑,等着夏侯楙回话,接下来便是进入洛阳城,占领东京,这可是意义非凡之举,都充满了期待,这些人之中,除了邓艾之外,都没有人进入过洛阳
城。
但现在却因为城上忽然出现的变化,变得忧心起来,如果真的有所变化,要强攻洛阳,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魏延和张苞虽然好战,但也更倾向于接纳降兵。
谁也不愿面对血腥残忍的局面,更何况自己的麾下也会损伤,那些可都是平日里一同训练的士兵,亲如兄弟手足一般。北风呼啸着,洛阳城上的士兵除了负责警戒的靠在城墙边上,还有人影不断来回穿梭,他们都在忙着搬运守城之物,檑木、灰瓶、弓箭一排排整齐地堆在剁墙之下,内城
城墙下,更是架起了几十口大铁锅。
虽然知道胜算不大,但陈骞却毫不畏惧,从未有过投降的打算,决心要以身殉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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