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的气度,刘慈却喜欢贾林的豪爽果决,如果能让刘慈完成心愿,进入大汉阵营,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贾林走后,刘封心中感慨不已,在他印象之中,交州远离中原,与世隔绝,必定是个荒蛮之地,甚至没有什么文明,却不想种种原因之下,竟然卧虎藏龙,士燮虽死,但
带来的诸多影响依然存在。
如果刘慈能够顺利揭穿士匡的阴谋,龙编城必定一片混乱,那时候便不战而胜,平定交趾之后,北面临近荆州南郡的郁林、苍梧和南海三郡便不难对付了。
残局就不用他来收拾了,按照眼下的局势,不用半月便可离开交州,早日返回长安,就算如此,只怕也无法在过年时节赶回去。
朝堂之事他大可不必操心,甚至登基大典的准备这些都与他无关,但刘谌登基,他身为摄政王,却不能不在,若是在外面耽搁太久,势必会影响进程。
正想着该让谁来处理交州的残局,楼梯上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封抬头看去,从窗口走过来的正是刘循和刘阐兄弟。
“将军,大事不好了!”刘循看到房门没有关,进屋之后,一脸凝重。
刘封问道:“何事?”
“孙权发来圣旨了……”刘阐咽了口唾沫,从怀中拿出一张锦绣帛书,上面绣着金龙,“孙权叫我回建邺复命,封吕岱为镇南大将军,即将赶赴南海郡。”
“哦?”刘封眉毛一挑,拿过圣旨扫了一眼,倒也没有几句话,让刘阐与吕岱交接军令,返回江东听令。
“以我之见,吕文之死,想必是孙权起疑了,”刘循皱着眉头,沉吟道,“若是吕岱来交州,恐怕不好对付!”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刘阐眼巴巴看着刘封。
刘封闭目略作思索,反而笑了起来,言道:“孙权已经对交州失去掌控,却偏偏还要再派吕岱来,非为收复交州,而是意欲破坏这平静之所。”
“将军这是何意?”刘循更加不解。“坐吧,稍安勿躁!”刘封淡然一笑,“若是孙权派其他将领还则罢了,偏偏派了被士匡和越人痛恨的吕岱,岂不是逼越人造反?这分明就不是为了平叛,而是要激起叛乱。
”
刘循脸色一变,咬牙道:“好歹毒的计划,如此说来,孙权是要彻底将交州搅乱,放弃这一州之地了?”“不错!”刘封微微点头,叹道,“交州远离中原,自从士燮为交趾太守之后,便民心安乐,教化越人,未受战火,百越之众才无不感激,而孙权也有借士燮之力防备南中之意。如今交州远离江东,被豫章、庐陵二郡隔离,早已人心不附,士燮又亡故,交州对于江东,便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索性不如将其毁之,这倒也符合孙
权的性情。”
刘阐急道:“吕岱想必不日就到南海,该早做准备才是!”刘封笑道:“我正要等他吕岱上任,北面之事暂且不去管它,先平定交趾,对付吕岱,便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