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还没走,是不是想叫你娘再把你逮住?!”
满满小姑娘一想起亲娘身上的刺鼻酒味,立即花容失色的撒腿再跑:“舅舅,救命!”穆淮谦将军直被不孝女气得鼻子歪:“……”刚才救你的可是你亲爹!和你小舅舅并没有关系!确定小闺女没有再偷听墙根后,穆淮谦将军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回来,他勾一下
公主老婆的鼻子,笑着问道,“嗨,扇扇,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呢。”
季子珊勾住将军老公温热的脖颈,吃吃地冲他发笑:“你猜?”穆淮谦将军看看窗外,离天黑还早呢,公主老婆就这么勾引他,真是好生为难哦,到底要不要推倒她呢,想了一想,穆淮谦将军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后半夜时,季子珊
被饿醒了,屋中只燃着一盏灯烛,照亮出些许朦胧之光,季子珊瞅了瞅光溜溜的自己,又瞅了瞅身旁光溜溜的男人,使劲揉着还发蒙的脑袋。
“扇扇,你醒了?”季子珊揉脑袋的动作吵醒了穆淮谦将军。
季子珊咕哝着嗓门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都忘了?”穆淮谦将军光着上身坐起来,面不改色地解释道,“你喝酒喝醉了,我回来家时,正好瞧见你非要教满满背诗,小丫头嫌你难闻,怎么都不肯让你抱着,我叫
她出去玩后,你又缠着我闹酒疯,我总不能打晕你吧,所以就这样了呗,先说好,是你撩的火,我只是顺势而为。”嗯,就是这样。
她有这么夸张么,喝醉了还不忘撩男人?呃,不管怎样,反正睡的本来就是自己男人,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季子珊拍拍自己饿扁的肚子:“好饿……”
“我也饿着呢,正好一起。”穆淮谦笑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吃过夜宵,夫妻两个又躺回床上,此时的季子珊已清醒过来,散席后的记忆也逐渐复苏,她就说嘛,好端端的,她怎么会酒后撩男人,都是穆淮谦将军这个戏精自导自演的说,她倒不介意将军老公趁她醉酒哄她滚床单,她只是纳闷:“我在席上喝得的确有点多,你不嫌我满身的酒味难闻啊……”居然还有兴致拉她一起睡觉,而且还在大白天
!
“没有的事,你喝醉了也好闻的紧。”穆淮谦将军搂着公主老婆招呼她听甜言蜜语。
季子珊嘿嘿一笑,顺便往将军老公怀里蹭了蹭,心里甜滋滋的。
穆淮谦将军再低头亲一口公主老婆,声音温厚道:“不早了,睡吧。”次一日,平静温馨的生活,还在如此继续下去,穆淮谦是踏足过生死线的人,对于能够活着享受的幸福生活,他比一般人更懂得弥足珍惜,心里喜欢的妻子就应该好好宠
着,不叫她伤心难过,血脉相连的女儿就应该好好疼着,让她快乐的长大,没有什么事比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更重要。
与穆淮谦心态有些类似的还有一人,刑东森。如果没有现在的妻子发善心救她,什么金榜题名、入仕当官、光宗耀祖,就都是虚无缥缈的空话,说实话,他是怀着感恩加喜欢的心,去高家求娶的妻子,他知道,高家
姑娘的名声并不好,也知道她曾经嫁过人,甚至还拖着一个过继来的儿子,可他还是愿意聘她为妻,如果没有她,他也许早已不在人世。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倾心不悔。六月中旬,正当盛夏,这日,刑东森下衙回到后宅,发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待喝完一盏温茶后,顿觉干涸的嗓子眼舒服许多,他搁下手里的茶盏,笑问坐在小桌几另
一侧的妻子:“夫人,家里是有什么喜事么?怎么瞧你们一个个都挺高兴的样子。”翠儿心直口快道:“老爷,是夫人有喜了!您说是不是大喜事?”阿弥陀佛,因她照顾不周的疏忽,害自幼服侍的主子没了一个孩子,此事一直是翠儿心里的疙瘩,如今再
闻主子有孕,她比谁都高兴。
刑东森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高妙妙见二婚丈夫傻住了,不由粉面绯红,她瞥一眼嘴快的翠儿,翠儿立时捂着嘴笑着开溜了,屋里静谧了好一会儿功夫,刑东森才缓缓回过神来,只听他声音打颤道:“
妙妙,是……真的么?”
“嗯。”高妙妙轻垂臻首,红着脸低低应了一声,“已经一个多月大了。”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刑东森都做好这辈子可能没有亲生孩儿的准备了,哪知,吧唧一声,喜从天降,直接把他给砸晕了,他脑袋晕乎乎的挪坐到对面,揽着妻子语无伦次道:“真……真的啊,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