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雄点了点头。
吉思赖长叹一声,说道:“大人,我们的奴隶都是从卡加勒哪里买来的。”
说完手腕猛地一转,他的人头随即落地。
“大哥,这个卡加勒绝对是参与或间接参与攻击骚扰我大明的,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是极,俺估计呀,这样的部落定不在少数;咱就逐个找上门去灭了他们,为我大明那些遭受苦难的军民讨回公道。”
“放心,跑不了他们。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们啥时融入大明朝了?我大明我大明的整得挺欢哪,咱现在可是属于黑户哦;明朝这方面管理可是严得很咯。”
“咳,找路子托关系呗;我就不信他是铁板一块。据史料记载这时的大明应是魏忠贤一手遮天之时,找找这个鸟太监挺不错的,那个木匠皇帝算啥毛啊;大不了大哥当皇帝去。”
“嘿嘿,小混蛋这回说对了,大哥当了皇帝不就是我大明了嘛。”
“得得得,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胡说八道,先解决目前事情再说吧。斌子,你回去将王忠义一家接这来,这处环境挺不错的;估计要在这停一段时间。”
“得令。”
陈正斌催马绝尘而去。
看了看那逐渐走远的已不到500人的东图部众,朱雄对吴天说道:“走吧,咱俩到方才他们呆过的那小草坡上去搭个帐篷做个准备,等会儿又要开始施粥治疗了;瞧瞧他们比当初的王忠义强不到哪去。”
说完用手指了指那些奴隶。
“好勒。”
俩人驭马上了小草坡,开始清理现场,准备各项事宜,却不管那些奴隶;搞的蹲坐一旁的奴隶们不知所措,一脸的茫然。
很快,帐篷撘了起来,里面准备一口比上次更大的铁锅,米,水都已备好只是未升火。
“大哥您这些箭每支都是正中咽喉无一落空,且都是两箭,三箭的连射,箭神的称号绝对当之无愧呀;太牛了。”
吴天边替朱雄回收箭支边赞叹道。
“你要是每天能整个无数遍同样可行。”
“算了吧,俺还是觉得冲锋陷阵来的爽,这种阴人的东西实在没胃口。”
“你还真不愧是‘疯狂刑警’啊!”
“对了大哥,咱来这时代还没个适合的绰号呢,要不整一个?”
“没那必要,绰号啥的得由别人起才来的牛逼;自个整有啥意思。”
“倒也是啊。”
闲聊的时间过得飞快。不久远处就出现几个黑点,逐渐的靠近草坡下面那些奴隶之处,正是陈正斌和王忠义一家子。
这次朱雄给他们弄了一辆马车,说是马车其实就一个缩小形的火车的货柜箱子,只不过是木制的;两边各搞一个门,里面加上软垫,四个粗大轮子,四匹马拉着就成一辆马车了。除了他的大儿子和两个大点的女儿赶着一大群牛马羊落在后面外,由三女儿赶着车,一家子就这么拉风地靠近那些奴隶。
看到这么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在那三个杀得东图部落快灭族的其中一个大汉的陪同下坐着高贵马车(奴隶自认的)来到身边;奴隶们以为是啥贵族到了,惊惧的低下头甚至趴跪地上。
王忠义在三女儿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群奴隶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身材并不低,是个七尺男儿,,国字脸,剑眉,脸颊上还有几条淡淡的伤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智慧与沧桑;因遭受太多苦难,看上去仍就虚弱。
他原本是山西镇平阳府一名货真价实的秀才。当年不满15岁的他就考中秀才被誉为神童;可第二年也就是万历二十年遇上蒙古人哱拜的叛乱,著名的三大征之宁夏战役开始。
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他刚好游历至太原府,出于义愤于四月份报名参军;由于他是秀才出身,上头可不敢调他上前线,就让其担任山西镇总兵府临时赞画并协助调配粮草。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还能捞个军功增加仕途的本钱。到了七月份名将麻贵率军反击,前线急需粮草,而总兵府恰好无人可派遣押运,只得征询他的意见;16岁正处血气方刚之时,便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正当其意气风发率领一队府兵押送着粮草进入宁夏地域时,突然遭到一队偷偷从后方潜入宁夏镇搞破坏的套部蒙古骑兵的袭击;毫无防备的明军大部一哄而散,剩下的寡不敌众被打死几个后便放下兵器投降。
死的那几个都是王忠义的亲兵,他也在拿刀砍死两个蒙古兵后受伤被俘,一同被俘的还有另外两名受伤的亲兵和一名一起共事的童生。
被押回草原后听闻他是总兵府的赞画,蒙古人千方百计想让其效力;遭到性格倔犟的他拒绝;那名童生同样如此,从此以后恶梦开始了;蒙古人将其连同三名部下一同卖给了已逐渐占据河套地区的鞑靼人。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直至三十年后的现在遇上朱雄等人。好在他那三名部下也一直跟着被辗转买卖,倒也没有失散掉。
这期间他们也都娶妻生了孩子,他那位妻子是一个被灭掉的一个小部落头人的女儿,同样是被买卖的奴隶。
在这期间他一直未忘大明故土,悄悄教家人读书识字,练武打熬身体;也就出现开头他那断臂大儿子干掉三人,老妇人用树枝写字交谈让朱雄他们惊讶的事了。
“可是王赞画到此?”
突地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奴隶群中响起,王忠义急忙瞧去;只见人群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泪眼朦胧激动地看着他。
王忠义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三步并成两步冲过去与那老人紧紧拥抱,失声痛哭。这时旁边不远处又有两个老人站起身,啊啊叫着向他俩跑来;顿时四个白发老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哭了好一会几人才分开,王忠义就在那手舞足蹈,不时还用手指指已经聚合在草坡上的朱雄、吴天、陈正斌三人拼命解释着什么。
不多时那三位老人激动地转向奴隶群或用手脚或用话语同样在拼命解释。慢慢的那些奴隶一个个全都激动地站起来,欢呼声由点连成片,至而震耳欲聋。
随即在以王忠义为首的四位老人带领下,所有在场的奴隶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向着朱雄三人深深地跪拜下去,久久不愿抬头。
“唉,四个老人三个被割了舌头,早知如此我应该灭了东图才对。”
朱雄有点悔意。
“不尽然大哥,就如您原先所说的让他们感到恐惧,就让东图那些人把这种情绪渲染开来不更好!”
陈正斌安慰道。
“哟呵,你个小白脸还有点战略眼光嘛;嗯,看来以后是要多调教调教才能进步的快呀!嘎嘎嘎。”
吴天怪笑道。
“我擦,除了大哥之外老子向来就是聪明绝顶的诸葛在世,你算啥毛啊要你来调教;干。”
陈正斌气愤地说道。
“嗨,你们说,他们能成为咱们的班底吗?”
“大哥指的是……….”
“天下驰骋!”
“能,绝对能成,俺对他们有信心。”
“对,这么苦大仇深的一群人要不成为咱们的班底那才叫老天不长眼哪。”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距离此地三百米外的一处小草坡上,有一处草皮轻轻地揭开一条缝隙,三双锐利的眼睛正往众人这边张望;轻细的语言在交流着。
“看到了吧,东图有巨变;像是被灭族了。”
“老大,下面该怎么做?”
“三子,你留下盯着,万事小心;我与老二回去禀报两位当家的。”
“好,老大放心。”
揭开的草皮又轻轻盖上,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啥事也没发生过。
这一切朱雄他们没留意到;
处于激动中的奴隶们没留意到;
呆在高空中爽意飞行的小母鸡们也同样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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