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谁,自然从余光看到了他的眼神,心底又是好笑又是熨帖,自己身边的人啊,还是得纯些才好。
出了宫的卓承淮一直笑眯眯的,直到坐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车里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他才敛去脸上的笑。
这几日笑的他脸都僵了,幸好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有了这幅字看谁还敢给他送女人!
他敲敲面前的茶几,心道彭显果然够了解宣政帝,连他喜欢给人题字看人感激涕零模样的毛病都知道。
只不过宣政帝平日压抑着,有时候题了字还没送出去就被他命人毁了,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从东宫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几人。
卓承淮写信告诉玉芝拿到了题字之后,玉芝也在心底吐槽,这宣政帝怎么和乾隆一个毛病,幸好他还有些自制力,不像乾隆一样一幅古画儿上盖了几十上百个章。
不过好歹这字儿已经全是御赐的了,卓承淮这个嘚瑟鬼第二日就假装神秘的告诉了所有想给他送女人的人,一众官员瞠目结舌,没想到这里面宣政帝还插了一手,只能作罢。
翻过年刚进二月,兆勇就陪着兆厉兆志上京赶考。兆亮这次也觉得自己火候不够,索性压下一科再考。
这一次上京的加起来浩浩荡荡有三十来号人,除了陪考的浓墨润墨阿财阿福之外,其他人都是送去京城新宅子里收拾宅子的。
因着儿子们日后怕是都要在京城做官做生意,女儿也要嫁到京城。陈三郎和李氏已经接受了日后要去京城生活的事实。反正离开了驼山村,对他们来说去哪儿都一样。
玉芝也开始进入待嫁倒计时,李氏也不让她去灶房了,省的日日做菜把手做粗了,每日都有人用牛乳帮她泡了手脚,不过几日功夫看着仿佛就更白嫩了些。
李氏拘着玉芝在房间里绣盖头,嫁衣家里人不指望玉芝自己绣了,寻了全府城口碑最好的绣娘,直接付了定金,待拿回来后再让玉芝添上几针就成了。
玉芝每日叫苦不迭,她不是不想亲手做盖头,但是这本来就用的偷懒法子何不用到底呢。她怯怯的伸出手拉住身边的汪嬷嬷道:“嬷嬷,我好累啊,咱们寻别人做如何?”
汪嬷嬷看她苦着脸也心疼的要命,但是也知道这盖头还是自己绣的好,可不能再惯着她了,索性咬咬牙躲出去,大冷的天儿一整日都在外面忙活,看的玉芝一阵无语。
别到时候自己盖头还没绣完身边的人可得一个个都冻生病了,干脆咬咬牙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陈三郎与李氏开始最后忙活整理嫁妆,日日忙的脚不沾地的。
单辰早早的就给卓承淮准备好了成亲的一应事物。自去年单辰知道兆厉兆志这科被沈山长估摸着必中之后,他悄摸的给卓承淮送给陈家的彩礼又加厚了一成,知道兆贞入了宫做了御厨,单辰更是大手一挥,给卓承淮的彩礼几乎快要赶上给单锦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