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许愿还真就是不好意思,忙说道:“不了,有空我回来看您的,多麻烦柯同志啊!”
柯莱突然说道:“不麻烦。”
“麻烦什么啊,柯莱他也有休息日的。诶,你咋叫柯同志啊,这么见外。”
许愿飞快地看了柯莱一眼,尴尬地笑笑:“柯大哥。”
柯首长拍板:“两周过来住一住,不答应我可就以为你嫌我这老头子烦。先吃饭先吃饭,小愿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吃个饭让她先休息休息,明天让柯莱带你去逛逛。”
许愿无奈。
柯家的餐桌上只有这几个人,许愿也没多嘴问柯莱的父亲呢,她记得柯莱说过他父母离异,但蒋姨还在这里。
蒋姨一个劲地给她夹菜,许愿真吃不下了才作罢。
吃过饭,就带她去给她准备的屋子了,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个书桌书架,她的屋子竟然还有个阳台,阳台上放了好几个花盆。
蒋姨说:“柯莱说你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他特地找来的花盆,土是昨天挖好的,还不知道你喜欢养什么。我这人啊,养什么都养不活,家里头的花花草草都活不过半年。”
许愿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说让她常来很显然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布置这个房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收获这样一份亲情,许愿心中暖和的就像这个屋子一样。
屋子里暖和洗澡也不冷,蒋梅给她在浴桶里放了热水,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好久,搓了好几遍才舒坦。
她暖呼呼地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这屋子暖和得不行,许愿没忍住问柯莱为什么,柯莱今天要带她去逛一逛,穿了一件毛衣,外面穿着时兴的蒙着尼龙布衫内衬定型棉的外套,比穿军装的时候显得更年轻一些。
许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柯莱给她解释集中供暖,看到她的神色,有些暗暗欢喜。
二月底的北京还很冷,柯莱开着车带她去了□□,这边有专门拍照的,她单独拍了一张,两个人合了一张,拍照的师傅笑着说:“你们俊男俏女的,真配。”
许愿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柯莱眼中的欢喜和期待不言而喻。
二月底的首都虽然不下雪了,可是雪还没有化,柯莱带她去吃了首都的国营餐厅,招待外宾的那种,许愿终于吃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美食。
两个人逛了一天才回去,柯莱的车刚停稳,就听见门口一阵哭嚎。
“爹,爹,我错了!”
“爷爷,我们错了,是我们不孝。”
“爹,您让我们进去吧。”
柯莱面容瞬间冷峻了下来,侧过身对许愿说道:“一会儿你别说话,直接进去。”
许愿也知道是家事,点点头。
柯莱从车里下来,门口的人都看了过来,表情各不一样。
“阿莱,你去和你爷爷讲讲,让我们进去。”
许愿有些尴尬地看着门前这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一群也都看她,屋子的门总算开了一点,蒋梅朝许愿招手:“小愿快进来。”
许愿小跑着上前,跑进去。
蒋梅朝着他们冷笑:“少装模作样了,要是爹不平反你们能装乖儿子乖孙子,一朝被蛇咬了还十年怕井绳呢!”
柯莱面前的男人说道:“什么爹,那是我爹,又不是你爹!当年我们也是被人误导的,还不是为了孩子,若不然阿莱能不受影响吗?阿莱,我们当初可都是为了你。”
柯莱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早就断绝关系吗?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些年你过得不也挺好的吗?”
年轻的女人推着小男孩上前,谄媚地说:“阿莱,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爹啊,爹刚回来的,局势还不明的,得要人帮忙”
柯首长突然把门给打开了,中气十足地喊道:“要你们帮忙再害我一次?滚,谁是你爹!我连两个儿子都不认,认你?我的儿媳妇只有阿梅一个,我让她住这里的,她是我孙子的娘,要你们来管,都给我滚,你们不滚我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小男孩抱着年轻女人哭了起来。
其他人又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忏悔的话,柯首长让柯莱进来,把门砰得一关,把外面虚伪的话都给隔绝了。
柯首长看到这群不肖子孙,心情都低落了,转过身看到许愿担忧的眼神,叹息一声:“小愿啊,也不怕你看笑话,这群不肖子孙,当年是我的亲儿子亲孙子告发我的,披斗我,和我断绝了关系。小梅硬是和柯莱他爹离婚了,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柯莱你也知道。要是他们现在还有些骨气,我也能看得起一点,你看外面这群,哎。”
许愿就有些佩服蒋梅了,在那样的年代下女人主动要求离婚,真的很不容易。
蒋梅拉着许愿往里头走:“他们就是群畜生,连没有血缘关系的都知道能冒着危险帮助你,您就当养了几只白眼狼。”
外头吵了一会儿,声音就没了。
第二天,蒋梅带她去办置生活用品,许愿说学校会发的,蒋梅:“学校发的不好,也容易混,我们买特别的,不容易被偷。棉被从家里头拿,家里的暖和。”
许愿在柯家住了三天,蒋梅帮她把东西都办置全了,她和柯莱一道送她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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