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倒是,这么大的产业,随便分上一份,都几世无忧!”三戒点头道。
我有些不解地道:“不对啊,既然唐家没什么亲戚,谁有资格来争这份家业啊?”
老唐摇头道:“要怪只怪邓元仁老好人一个,性格有些犹豫。人说缺什么,就想什么,邓元仁不缺钱,缺的偏偏就是亲情,所以他的公司渐渐做大之后,也请了不少远房甚至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过来帮忙。说是帮忙,可谁都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钱来的,可邓元仁乐意,谁也没办法。”
“以前邓欣琪还在,她是理所应当的继承人,这些亲戚也都颇为收敛,勉强安于现状,只为搂点小钱。如今邓欣琪一死,这些人便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跳了出来!”
“不对啊,邓欣琪虽然死了,但邓元仁还壮实呢,立遗嘱还早着呢,这些人现在闹个什么劲,还在邓欣琪的葬礼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奇怪地说。
老唐又摇了摇头说:“葬礼是没什么,但是你要知道邓欣琪虽然之前有男朋友,却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啊,没有子嗣,谁来披麻戴孝,当这个孝子啊?”
我愣了愣,问:“你是说,他们在争这个孝子的位置?”
老唐点了点头叹道:“正是,既然是孝子,必须是晚辈,这两边亲戚各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都是邓欣琪的子侄辈,所以都披麻戴孝的过来了,要给邓欣琪当这个孝子!”
“我查,什么情况,还有争这个的?”三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
我嗤笑道:“我明白了,谁当了这个孝子,往哪里一跪,也就等于是成了邓元仁的孙子,未来的家产分配,自然以他为主,所以这个位置两边都不愿意放过!”
“是啊,何止不放过,今天一早,两边的人就都披麻戴孝的过来了,一直吵到现在,弄的吊唁也耽搁着,迟迟未能举行!”老唐道。
“这事有那么麻烦吗,不都是邓元仁一句话的事吗?”三戒奇怪地问。
老唐苦笑道:“邓元仁要是能狠下心来,一句话这些人就都滚蛋了,哪里有这么多破事?可问题是,邓元仁从小就这个毛病,生意上十分精明,但遇到亲情的事就优柔寡断,不知所措,哪家亲戚的面子都不想伤,事事都想着和稀泥。”
“平时两拨亲戚之间,若是有些小事,他略略调解一下,给两边点钱,也就可过去了。可眼前这事,不是给一点小钱双方就会满意的,你越是和稀泥,越是不表态,就越助涨两边的气焰。”
我听的有些头大,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偏偏遇到这么个奇葩情况,当下有些不耐烦地道:“那怎么着,阴阳先生还负责给他们调理家事,分家产不成?”
老唐有些尴尬地道:“这倒是不用,可总得等他们调解好才成,否则这乱糟糟的,闭门大吵还能说得过去,待会门一开,吊唁的人一进来,还在吵吵闹闹的,这等丑事就全传出去了,邓家那丢人就丢大了!”
我嗤笑道:“我去,还知道丢人啊,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说这邓元仁也是个奇人,家事未平,却能把生意打理的十分不错。现在还有心思,收购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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