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又记起刚刚迎面碰上许星纯。
她故意和洪家睿有说有笑特别大声。
结果许星纯与他们擦肩而过,压根没有回应她挑衅的视线,一句话多余的话也没有,就像她是最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付雪梨气死了。
许星纯果然是个喜好玩弄感情的渣男!
“雪梨,你真的没事吗?”洪家睿碰了碰付雪梨的胳膊。
手刚刚挨近,就被她反应激烈地甩开,“靠,别碰我。”
洪家睿:‘“.......”
莫名其妙被人发了一顿火,他也不恼火,就闷闷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姿态放的太低了,让付雪梨剩下的话一时间下不了口。
半晌,她只能说,“抱歉,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丝毫没有犹豫和留恋。
只留呆傻的洪家睿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
晚训结束后,刚刚回到帐篷,教官就派人过来告知今晚十一点可能会有流星雨,想去的等会按班级集合,统一坐吉普车去另一个视野宽阔的山头观看。
“雪梨,你不去看流星雨吗?”同一个帐篷的女生返回来拿东西,临走看她不动,又好奇问了问。
付雪梨整个人趴在软垫上,手藏在肚子下面,懒洋洋地,“不去。”
“为什么呀,你不想看看流星雨吗,这么难得。”
付雪梨提不起兴致,“我大姨妈来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喔。”
“嗯,拜拜。”
没过一会,周遭就彻底安静下来。
付雪梨发了一会呆,无聊至极地哼歌。时间还早,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一骨碌坐起来,穿着睡裙,索性披了一件外套出去溜达。
今晚头顶的夜格外漂亮,像深蓝色的幕布,星辰璀璨。
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一会,头发松散下来。看着夜空怔怔出神,付雪梨揉了一把眼。
突然敏感地发觉有人在看她。
她回过头。
就在几米开外,一个人隐隐约约没在黑暗里,倚着一棵树,不知道在她后面站了多久。
付雪梨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站起来,“卧槽,你谁啊?!”
一片安静。
几分钟后,她试探性地问,“许星纯?”
那人依旧没做声,真是怪渗人的。
于是付雪梨鼓起胆子,微微靠近几步。终于看清后,她长长吐了口气,“你想吓死我?”
她鼻子很敏感,刚刚走到近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许星纯刚刚在抽烟。
付雪梨皱眉,借着手机的光,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短袖,衣领松垮,锁骨露出来大半。黑发微湿,像刚刚才洗的澡。
挺拔俊秀,清净无欲的模样。
不知是多少女生心里的幽冷月光。
“你跟踪我干嘛。”付雪梨嗤地笑了一声,瞅着他十分坦然,“没有和你的马萱蕊一起去看流星雨?”
她已经打听到那个女生的名字。
许星纯看着付雪梨,安静地让人心底发慌。
他看了她半晌,眼睛从来没有像这样寒意渗人。
“你、你看什么看?”付雪梨握拳,不敢跟他对视,“你再看一眼,我就亲你信不信?”
看她凶狠的样子,让人以为又要放什么狠话。结果竟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久到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许星纯迟迟不说话,付雪梨猛地上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他冷眼旁观,微微往后偏过头,她一下落了空。
“......”
付雪梨推开他,退后两步,羞恼得浑身都在颤,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拉住。
卡着腕骨,他用了劲,弄得她非常疼,甩又甩不开。
付雪梨奋力挣扎,想抽出自己的手,低下头,眼泪就出来了,“你弄痛我啦!许星纯你快点放开!”
“你是不是有病?”她对他又掐又打,使劲推开他,“别碰我呜呜呜!!!”
许星纯看着她泛红的眼圈,问,“疼吗。”
“滚!”
【洪家睿估计是太投入了,最后得意的还不是付雪梨。】
【时间长了,他自己越陷越深。付雪梨呢,她这种个性的女生,弄得好热情的感觉,好像对谁都能很开心地笑,其实根本不走心。】
【让别人不自觉喜欢,最后只会对方陷进去,而她自己只不过是玩玩。】
【她们都热衷于践踏玩弄别人感情,啧啧,真可怜。】
许星纯眼睛翻涌着暗潮,脸上有轻微温柔的笑容,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疼吗?”
“我要你滚――唔唔唔!”
许星纯低下头去,付雪梨刚出口的话被他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她心跳猛得漏了个拍。
两个人谈恋爱了这么久,许星纯几乎没有实质性对她做过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狠又出格地吻她。
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先只是嘴唇轻轻地触碰,然后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撬开唇齿纠缠。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付雪梨几天来的烦闷烟消云散。她的胳膊动作笨拙地搂上他的脖子,耳朵和脖子都发烫起来。
腿渐渐发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许星纯在她鬓边亲了一下,流连到耳边,舔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说。
“我能和你做.爱吗。”
年少时,他曾经控制自己内心迅速滋生的爱欲。即使觉得压抑,也不愿意轻易释放。
但好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她一次比一次让他感觉痛楚。
许星纯表面温柔和善,百般克制,努力维持正常人的模样。
只因为她仍旧天真自在。
而他已经到了她多看别人一眼就会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