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召寿王妃一同前往。此乃贵妃娘娘之恩典,王爷千万别让寿王妃给辜负了。”
我话刚说完,李瑁的脸色就恢复如初,由此可见,我之前的猜测是何等的一种正确。可就算李瑁再是警惕,他也绝不会想到,一片葱郁的苍翠之绿即将取代他那满头黑发,为霓裳羽衣舞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让出那个属于他的位置。
看着李瑁那张一如初见的脸,我开始浮想联翩,“李瑁……李帽……送你(李)一顶绿帽(瑁),化绿帽为绿巾将其藏于王冠之下……嘶,难不成李隆基这货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越想越是深沉,以至于让我都有些搞不明白,名字对一个人而言,它究竟是一个符号,还是一种命运?
我觉得我不能再想下去了,要再想下去,只怕我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当然了,一切的发生是在没有我介入的情况下,而现在,我来了……
不对啊,我要把杨玉环弄走了,大唐朝以后的历史又该如何去书写?有没有安史之乱,有没有王仙芝和黄巢,而千年之后的我的那个世界,究竟还存在不存在?
这可是改变历史的节奏,我,就是历史的罪人!
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必须得向乱灵儿问个清楚。但不能是现在,就是要问,也要在带走杨玉环之后,相较于改变的历史,丁丁对我更重要。
就在我如此这般的下定决心之际,已经神色如常的李瑁很是恭敬地冲着皇宫方向行上一礼,嘴里道:“臣李瑁谢过贵妃娘娘。”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这也太特么假了!
好吧,李瑁是隐忍、是认命、还是数代筛选只在他身上留下懦弱的基因,这些都和我无关,我现在要做的是,仔细想想如何才能弄走杨玉环。
“嗯”一声,我用鼻音回应了一下李瑁对江采萍的恭敬,然后对他再无理睬,让自己沉入到带走杨玉环的谋划中。至于李瑁的脸色好不好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跑不跑路先不说,我又没在你家锅里舀过饭,而且接受江采萍口谕的人也不是你,即便你这个主人是皇子又如何?
也不知道大唐朝阉宦的霸气,是否就是从我这里开始?
无视李瑁的脸色,我开始谋划起来——
要带走杨玉环,最好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时候。可这是在杨玉环的家里,想要和她独处根本上没这可能,只能在人最少的时候下手。
人最少……也好办,抛出一些机密,比如李隆基对太子不满,有换储之意等等。反正我是要跑路的人,什么样的机密都无所谓,只要让李瑁和杨玉环感兴趣就行,相信李瑁还不至于傻乎乎地招呼一大帮子人在一边旁听。
麻烦的是,既使这样,我最多也只能把杨玉环带出门,想要带出城根本没这可能,就算把杨玉环打包都不行——光天化日之下扛个大麻袋满城走,真当大唐朝的那些兵丁捕快是群弱智加瞎子?
即便那些兵丁捕快真是群弱智加瞎子,可麻袋又从哪里来?王府这么大,我要知道麻袋放在哪个旮旯里,我还就真成神仙了我。难不成在告诉李瑁机密的时候我还要来上一句,“王爷欲知详情,还请王爷带上一只麻袋,再容咱家细细道来。”
可要是有辆马车,自然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还需要一辆马车。只是马车又该从哪里来?天上或许会掉馅饼,要想从天上掉一辆马车下来,也就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
除了马车,我还需要时间上的配合。唐令,“……昼漏尽,顺天门击鼓四百槌讫,闭门……”
顺天门在李隆基老爹李旦还活着的时候就已改名为承天门,李隆基上位之后并没有改回原名,不过要是哪天再来一个皇帝,要一高兴或者一不高兴,承天门或者又能重新变回顺天门。至于最后到底变没变回去,我也不知道。
就是说,我必须要在承天门四百声鼓声响完之前离开长安城,并且在城门关闭之前不被人发现我带走了杨玉环。所以我得掐准时间,前脚出门,后脚就关门。我可不敢去想象,我前面驾驶一辆马车,后面是一大群骑着战马手执刀枪剑戟狼牙棒的兵丁,急急追撵的情形。
有城门挡着,即便被发现了,那些人也不可能马上追来。城门可不是想开就开得了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开的,那可是需要严格的程序。层层禀报,就是最快最快时间也不会低于半个时辰,这个时候我早已在离长安城十几里外的地方了。
至于出了城又该往何处去,这都是以后的事,躲上三天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未来太遥远,现实最重要,现在还不是畅想未来的时候。
回到现实。现实是,马车在哪儿?没有马车,所有的谋划不过是建在思想里的楼阁,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
无解的问题,让我的脑袋一阵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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