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禀报一声。”许老夫人想到了老族长夫人对自己的为难,再看曾氏怎么都不顺眼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硬梆梆的,大有我就是手滑了,你能怎么楞的强硬。
曾氏一口气闷在心里,真是憋得慌,她福了个身道,意有所指地道:“是是,我们以为大伯母病得厉害,才忘了让下人禀报的,还望大伯母见谅。”
许老夫人见她示弱,也不好意思强撑着,佯装亲切:“我这没多大的事,有明姐儿在跟前就好,你先回去吧。”
曾氏来了,哪会走:“明姐儿原本就身子骨弱,前不久又受了重伤,侍疾这种活儿她哪里应付得来。要是明姐儿因给大伯母侍疾而自己给累病了,想必大伯母也是不舍的。我留下帮持一二,待到大伯母身体恢复了再走。”
许老夫人气得磨牙:“我这小院小。”
“无事无事,我就留在大伯母这屋里睡软榻,不碍事。”曾氏也是属牛皮膏药的,粘上了不好扯。
萧明珠坐在一旁,微笑着看她们一来一往。
果然啊,看她们真人斗法,可比008最近给她的那一堆宅斗小说来得精彩。
许老夫人赶不走曾氏,气得半死,斜眼又瞥了眼萧明珠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喝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萧明珠,半晌都说不出个字来。
萧明珠道:“祖母,您要喝茶?”
她伸手去提茶壶,想要倒茶,手一抖,许老夫人最爱的杨柳青槐的茶壶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曾氏急忙过去:“明姐儿,伤着了没,伤着没。”
“没事。”萧明珠避开曾氏的手,望着地上的茶壶:“我……”
“没事就一边坐着。”曾氏看了眼四周的下人,道:“大伯母要喝茶,你们都是瞎的吗?都没点眼力劲儿,赶明儿都卖了你们。”
她们两个作为,把许老夫人气得就差头顶冒烟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许老夫人向萧明珠提出什么要求,曾氏都要插上两句,但仅仅也只是插两句话而已,曾氏并没有出手管小院里的杂事,但她每次的话都恰到好处,好似许老夫人再坚持,就是那不慈的无理老妇一样,堵得无话可说,头顶冒烟。
萧明珠让知夏包下了熬药的事,她还特意吩咐了知夏,把药中的黄莲多加了三倍。每次药一熬好,她就请如嬷嬷伺候许老夫人喝药。除此外,“娇弱”的她就从早到晚坐在许老夫人的屋内,连喝茶杯都要人伺候,反而比许老夫人更像个病人。
许老夫人每天除了生气生气,也就只剩下生气了。
有曾氏在,她根本就折腾不了萧明珠。
可是萧明珠在,曾氏又死赖着不走。她要真无理,曾氏必定会吵到族中去,最后说她个不慈。
几天下来,许老夫人倒真觉着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她要眼下死了,必定是被她们气死的。唯一值得的高兴的事是,许家派人来看她,萧明珠碍于她的“病情”没有再强硬的将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