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两下她的额头,笑道:“你这是怕得罪不死她们吗?不过也罢,她们出了手,你狠狠打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白嫔,与明珠只怕早就结下死仇了,有祸水不往她那引,留着祸害自己吗?
萧明珠挑眉笑着:“省得让她们认为,我好欺。”她们都想阴她,那也别怪她不拿她们当什么长辈看待了。反正她的嚣张名声早就传开了,也不多这么一件事儿。
见宫人只带了知冬过来,珍妃眼角有了些小窃喜,她还没开口,夷安公主忍不住了,直接就一顶大帽子扣了过来:“知夏呢,难道你家王妃要见死不救?”
知冬对她的话就当没听见,不急不忙地道:“两位娘娘,我家王妃问,您们为何明明放着名医不请,非要用略知医术,只擅长调理的知夏,是不是两位娘娘故意而为的?”
珍妃气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她怎么敢这样说?”
玉妃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忍住没有发火,板着脸问道:“你家王妃说的名医是谁?”若是萧明珠说不出个一二来,那也真别怪她翻脸了。
知冬丝毫不畏惧她们的怒目,大声道:“白嫔娘娘!”
“白嫔?”夷安公主楞了,觉着自己抓到了话柄,尖声大叫着:“她是后妃,怎么能替恭郡王去看诊!”说完,她就后悔了。
若说白嫔是父皇的嫔妃,和韩允景有男女之别,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因而去不得;那知夏是萧明珠身边的大丫头,换句话说,是众人眼中默认的韩允钧房里人,母妃让知夏去,岂不是有拿绿帽子给韩允钧头上扣的嫌疑?
以父皇对韩允钧的宠爱,对萧明珠这一胎地看重,知晓后一定会怪责和冷落母妃和她的,而郭家只怕又会因她再次被父皇嫌疑,又得罪韩允钧,更与她计较不休了。
珍妃看着冲动狠坑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差点儿没晕过去。玉妃也心头一颤,难道宫中流传着的,韩允景一直在使用白嫔的方子调理身体的消息是真的?
知冬又淡淡地道:“难道娘娘们不知,白嫔擅长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这等于不需要肢体上的接触,甚至连面也不需要见。
珍妃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她清楚,萧明珠敢让丫头当众说破白莲会悬丝诊脉这事,必定是知晓白嫔真有这本事。大魏对男女之防的事不是很苛严,这又是救命之事,白嫔若是能救得了韩允景,传出去也是一件美谈。
所以她若坚持不让白嫔去,韩允景有个好歹,这故意拖延的罪名,她背定了;若是她松口让白嫔去了,只怕白嫔会把她给记恨上。白嫔那女人心计重不好对付,又擅长药理,现在还得宠,被她记恨只怕后患无穷的。
而最主要的,现在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皇上都会对她不满的。
她犹豫看向了玉妃,希望玉妃能开口说话。玉妃反应过来后,就心生了悔意,见珍妃还想要拉她做同盟,分摊这祸事,她怪责的一眼瞪回去,就低头一声不吭了。
谁招惹的萧明珠,谁自己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