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父亲叫宁江河,他小名叫竖儿,是奶奶叫的,母亲说父亲资质很高,是入微境武者,我从没有见过他,母亲说在我出生那年,父亲北调戍边,我就在那一年出生,母亲给我起名宁戍,就是戍边的戍,我出生后的第二年,在一次蛮族叩关中父亲去世了,家族只带回来一个香囊,就奶奶手中那个,里面是父亲的头发,母亲刘氏听到噩耗,一病不起,奶奶也深受刺激,精神恍惚,”宁泽感到一阵酸涩,宁宇更是快要哭了的样子。
“母亲看我还在襁褓中,下定决心要将我抚养成人,母亲给父亲立了衣冠冢,刻制了那个牌位,上面的名字宁戍就是我,在我四岁的时候,奶奶居然精神见好,一切都正常,但是有一点奇怪,就是喜欢叫我竖儿,她看我的眼神并不对,不像看孙子的眼神,老喜欢做一些我不喜欢的菜给我,喜欢给我梳这个朝天辫,有一天,父亲生辰到了,奶奶一大早就给我梳了朝天辫子,还念叨着:‘我的竖儿六岁了,六岁了……’母亲吓坏了,不久母亲好似明白了,她悲伤的将我抱住大哭了一次,告诉我以后就叫宁竖,也就是现在的名字,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也去世了,对于母亲的去世奶奶好像不是很在意,又是一个父亲的生辰,奶奶很开心,给我梳了朝天辫,做了好多我不喜欢的菜,又对我说,竖儿今天六岁了,当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又六岁了?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奶奶永远活在父亲六岁的那一年,我从四岁开始就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我过的都是父亲六岁的生日,而为了奶奶,母亲去世时叮嘱我,一定要听奶奶的话,所以我就是一直梳着朝天辫,今年十岁了,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我只想你们给我过一次自己的生日,宁竖十岁了,不是六岁……”朝天鞭说的很是平静,而宁宇却流泪了。
宁泽心里更酸了,他伸出手,放在三人的中间,宁宇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敷在宁泽的手上,宁竖也将自己手伸出,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暖,传递着这份信任和理解,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才是此刻的全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彼此松开手,宁竖眼睛发亮,盯着他们的礼盒,宁泽不由得心里感慨:“朝天辫果然还是朝天辫,有些人就不适合悲伤,快乐才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他递上自己的礼盒,宁竖急迫的打开盒子,又小心翼翼的取出帛纸,然后和宁宇缓缓打开,只见厚重的气息迎面而来,是那么的纯,八个古字映入眼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正是宁竖最喜欢的字,旁边落款上书着小字:祝:小弟宁竖十岁生日快乐,望武道精进,成就剑客,兄,宁泽。
朝天辫笑得眼睛都没有了,尤其看到宁泽旁边还写着,希望他成为剑客,回过头,一脸得瑟的瞅了宁宇一眼,好像在说七哥给我的字比给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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