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们看到我进来后,基本上就都闭口不言了,好像是生怕被我听到什么似的。对于他们的态度我没有生气,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想我也会和他们一样。
我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我爸和大伯,因为他们两个被人为的隔开了一段距离,就好像是他们身上长着一米长的倒刺一样,扎的那些姓王的不敢靠近。我知道,他们这是在避着我爸和大伯,就和避着我一样。
我走过去的时候,我爸和大伯正蹲在地上,大伯再巴喳巴喳抽烟,我爸则是沉默不语。很明显,王家的人不允许我爸插手村支书王青松的丧事。
我也蹲着,问我爸,晓不晓得是啷个死滴?
我爸讲,他们讲和陈泥匠滴死法一样,嘴巴大大滴张到起滴,眼睛珠子都快凸出来咯,有人讲是黑死滴。
我又问,大概是么子时候死滴?
我爸讲,这个不好讲,人是早上发现滴,那个时候人都冷咯,估计昨天晚上就死咯。
这个时候大伯插话讲,估计是昨天晚上九十点钟滴时候。
村子里有丧事的时候,大伯一般都去帮忙,他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如果真的是九十点钟的话,那么就是在我昨晚晕过去之后。那也就是讲,那个声音真的预测到了王青松会死这件事。那么,接下来就会是大伯,最后是……
我不晓得我应不应该把这件事给大伯讲,就在我犹豫滴时候,陈先生走过来找到我,让我跟他过去一下。
我跟着陈先生走到王青松的灵堂前,我本以为是要给他上香,却没想到陈先生直接带我进了堂屋左边的屋子。进了屋子之后,看到张哈子和刘桑祎竟然都在。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看到我进来后,看了我一眼,没有讲话。
我问,喊我过来搞么子?
既然昨晚的那个声音说的是对的,那么他说让我离这三个村外人,很可能也是正确的。所以我对他们的态度,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在变化。可是,如果连他们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陈先生问我,昨晚你到祠堂里面看到咯么子?
我把昨晚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但是却把最后那句话给省略了。
陈先生听完后皱到眉头问我,你是讲,你看到了牌位上面有你们三个滴名字?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陈先生看了一眼刘桑祎,刘桑祎点点头,然后我看到陈先生从身后拿出两块灵位,递到我手上,他讲,这是昨晚我们进去后找到滴。当时你平躺着睡到堂屋里面,头朝里,脚朝外,这快牌位就立到你脚掌前面滴。
我想了想陈先生描述画面,然后心里一惊,那样的姿势,不是应该是人死了摆在灵堂里面的姿势么?
我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灵位,一块写着洛启东,一块写着洛小阳!
昨晚我看到滴是真的!
我惊慌失措滴讲,还有一块呢?
陈先生讲,在外面灵堂上。
我知道,那块上面写着王青松。
陈先生讲,王家人还没来得及准备牌位,那块牌位就摆在那里咯。不过我问了哈,他们都不晓得是哪个置办滴牌位。反正有咯一块,他们就用咯。
我心想,莫非是牌位自己走上灵堂去的?
想到这里,我全身寒毛竖起,手一松,牌位掉在地上,我大伯的那块倒在地上,我的那块,稳稳当当的立在我面前,背对着我,字朝前面,就好像是一块碑,立在坟墓前。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棺材里面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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