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鬼很怕铜,以至于不敢接近铜器。但是船工伯伯用一根竹竿做的烟杆,难道他不怕么?
我问船工伯伯为什么不用铜烟杆,他讲,又没做亏心事,用铜烟杆搞么子?
我心想,难道陈先生做了亏心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陈先生常年和阴人打交道,要是不用铜烟杆,估计早就没了性命了。两人的情况不一样,不能相互比较。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不是应该正走在竹林里面吗?为什么会走到河边来了?
船工伯伯讲,你碰到不干净滴东西咯。
我脑袋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镜子里面那张苍白的脸。我觉得我应该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女人,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总觉得很熟悉。
我问船工伯伯,那个脏东西是不是一个女人?
没想到他却摇头讲,应该不是滴。你刚刚是从哪边走过来滴?
我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辨认了一下方位,指着西北方对船工伯伯讲,从那边走过来的。
船工伯伯一看到这个方位,脸上有些惊慌,他再次问,西北方向?
我讲,是的。
他讲,你晓不晓得东南方向阳气最重,西北方向阴气最重?你没得事往西北方向跑去搞么子?张哈子啷个会带你往那边去?
我讲,不是张哈子带我去的,是张哈子的爹老子,我找他请教一些问题。
我话讲完,船工伯伯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他抽烟的速度都变快了,嘴巴巴喳巴喳的连续吸了好几口。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没讲话,而是继续抽了几口眼,等到吐出一口大烟圈之后,才开口讲,你哈找得到刚刚那个地方不?
我讲,这个不好讲,要是没走到河边,我可能还找得回去,但是现在我估计有点悬。
船工伯伯讲,那你哈记得到那个地方是啷个样子不?
我讲,这个记得到,那个地方有一间竹屋,只要到了那个地方,我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叹息一声讲,那你跟我来。
这个时候我才想到,张哈子的爹老子讲过,船工伯伯是去过那个地方的,他能够找到那个地方不足为奇。
我讲,张哈子爹老子的屋子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
船工伯伯讲,你到咯就晓得咯。
我跟着船工伯伯往竹林那边走过去。方向确实是西北方向,一路上也有竹林小路,但是在路上却没有看到影子。头顶上的竹叶遮掩的太过严实,月光根本就照不下来。也就是说,我之前看到影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走出了竹林。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却都是竹林里面呢?
船工伯伯走在前面,他让我和他相隔半步跟在他身后,这是不能肩并肩走路的讲究。我问,为什么我到了河里我都没有感觉?
他讲,你啷个可能没得感觉?难道你没觉得冷?
我讲,我也就只感觉到冷,为什么我看不到我走到河里面了?
他讲,要是看得到,你也就不是你咯。
这话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于是我转移话题问,张哈子的爹老子叫什么名字?
他讲,张墨。
往前走了一段路,竹林变得更加茂密起来,头顶上的月光更加暗淡,天好像一下子变暗了好几分。四周死一般的安静,只有我和船工伯伯的脚步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的诡异。
我问船工伯伯到了没,他伸手指着前面,讲,这就是你刚刚看到的竹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哪有什么竹屋,只有一栋纸扎的屋子,安安静静的立在地面上,从纸屋的窗户看进去,刚好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在纸屋的后面,有一个小土包,土包上面立了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张墨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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