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话,那么应该是另一个我把车子开到了学校里来。学校里就只有停车场这一个地方有停车位,所以车子应该在这里。白天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车子确实在,但那个时候我没有找到张哈子留在车里的那把篾刀。
停车场里面空荡荡的,昨晚在高速路上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我面前。我承认我是很害怕,但我仍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走向悍马车。打开车门,在车里面翻了一阵,还是没能找到那把篾刀。
我忍着害怕,钻出车子,认清楚东南方向,然后朝着东南方深深鞠了一躬,结出一个心火手印,点在自己的眉心,然后再次钻进车子里。说来也怪,刚进车子,我就看见那把篾刀安安静静的躺在车后座的中间位置上。可就是这么明显的位置,我之前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硬是没看见。
握着篾刀之后,我总算放下心来。然后在车里翻出几张报纸,把篾刀别在腰上,用衣服盖好,这才往医院走去----不把刀藏好,我怕被医生误认为我是搞医闹的。
回到病房之后,我看见凌绛左边那杯水洒了,其它两杯还是好好的。这也难怪,她左边是西北方向,水洒了也正常。但好在应该是雷池起作用了,所以凌绛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很安详。
我低头看了一眼床下的水盆,发现水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蚊子,那蚊子还在挣扎,而两条鱼也正围着那只蚊子打转,最后被一只鱼给吞进了肚子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我越过雷池的时候,应该也就是这样一只蚊子。
之后我按照张哈子事先交代好的,在病房西北角点了一根蜡烛,东南角放了一只纸扎的小鸟----张哈子是让我扎成凤凰的,我没那个能力,只扎成了一只小鸟。本来还有一些黄符要画,但是张哈子教了几遍之后就放弃了,为此我没少挨骂。
我来到病房的中央位置朝着凌绛的床尾坐下,然后用篾刀在我的四周画了一个圈。然后摘下镇魂铃,缠在手腕上,把铃铛握在手心,等待着三差两错的到来。
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也会有这么冷静的时候,也从没想过明知道一会儿肯定是不计其数的阴人来袭,却仍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脑海里闪过上一次张哈子三差两错的场景,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八点到九点,又从九点到十二点。再从十二点到凌晨三点----说实话,我是真的等的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就没睡觉,现在又精神高度集中了这么久,换做是谁都扛不住!
我侧着脑袋看了一眼脸盆,这一看,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看见,水面上面,密密麻麻的浮着一层蚊子,都快要看不见那两条鱼了。而就在这时,一条鱼吧唧一下,竟然从盆子里跳了出来。于此同时,房门打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那女人和凌绛又几分相似,应该是凌绛的母亲。他们两人刚踏进病房一步,却又不约而同的快速往后退了出去,就好像是踩到了漏电的电线一样。我听见那女人惊呼一声,小雷池!?篾刀?你是张家的人?张牧还是张破虏?
我站起来讲,我姓洛,叫洛小阳,不是张家的人。
姓洛?
我看见那女人和那男人同时嘀咕了一声,对视一眼之后,用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那女人不确定的问我,洛朝廷和你是什么关系?
果然,他们也是认识我爷爷的。我讲,他是我爷爷。
我说完之后,就看见他们两个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那女人讲,堂堂洛家后人,也用张家的手段?就不怕传出去被圈内人笑话?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