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想办法,确认一下乘阿上人是否真的收到德川信康委托……另外如果真的要合作,最好能建立一个掌握在我们手上渠道,不能完全被对方左右。”武田胜赖一字一句地提出了高难度的命令,最后盯着家臣问道:“能做到吗?”
“呃……实在是……”迹部胜资不敢说不,却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行。
武田信丰见状打圆场到:“我虽然不太懂忍者们的事,但一个外围探子,想来的确担不了什么要事。不妨借着这个渠道,再派一个得力人手出马吧!”
迹部胜资仍是苦着脸摇头:“非我对信丰大人不敬,凡是得力人手,就不方便随便调遣了,没有合适的理由,我都未必使唤得动。更何况……万一失陷在冈崎城里,被逼供出什么紧要情报来,后续损失将难以想象,主公恐怕会因此震怒的……”
听了此事,众人尽皆无语。
不过武田胜赖脑筋极为敏捷,一瞬间便想到:“有个人可以担当此任。”
“少主说得是谁?”武田信丰一下来了精神。
“看来您对一线的忍者也很熟悉啊……”迹部胜资神色有点尴尬。
“臣斗胆请少主加倍慎重。”长坂光坚依然不太放心。
武田胜赖对着三个亲信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工藤优二郎这个人,尔等可识得?”
武田信丰和长坂光坚对视一眼,同是摇了摇头。
迹部胜资沉思片刻,道:“记得有个骏河商人叫这名字,我曾对他起疑还刻意查过,但没什么收获……”
“呵呵……”武田胜赖捋须而笑,“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这人是个潜伏了十多年的‘透波里’上忍!他是一个信浓人,而且还是诹访家亲眷,其真名嘛……姑且略去不提。上个月平手家船队遭遇海难之事,你们可还记得?便是这工藤优二郎弄出来的。”
“是个厉害人物啊!”
“原来是他……”
“透波忍者,果然十分厉害……”
三名家臣同时发出没意义的回应。
迹部胜资稍微有点不适,他此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少主唯一的情报来源。
武田胜赖享受着这样的气氛,笑了一笑,又道:“破坏大量船只与粮草,固然是立功了,但他这次行动消耗的资源和人脉实在太多,有个在平手氏某家臣身侧潜伏了一年的女忍,都被迫暴露。相比之下,毁掉几千石并不足以动摇敌人的根基。而且……工藤优二郎有捏造情报私自行动之嫌!他表面上说是去和泉办正事,实际却是为了救他那个失手被擒的私生子……总而言之这名十分厉害的上忍,现在犯了绝大的忌讳,全凭诹访氏的关系找到我,才暂时免于一死。现在他的家小已经搬出了透波里,到信浓隐居。”
听完这话,长坂光坚大感兴奋:“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被少主掌握在手中了!透波的上忍,听说都是化妆和易容的顶尖高手,究竟有多厉害呢……”
而武田信丰情绪诡异,他跟长坂光坚不同,虽然忠于胜赖,却也同样忠于整个武田家,所以不觉得这种“挖国家墙角”的事很值得高兴。
迹部胜资则是彻底尴尬起来了。作为情报主管,他的业务能力不太可能比透波里的上忍更高。好在那“工藤优二郎”毕竟不是正经武士,上不得台面。
不理会家臣的反应,武田胜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道:“如果真的能跟德川信康联系起来的话,那么我一定要有说服他冒一点风险的理由才行,也就是说必须给出承诺,而且还要提供抵押保证……嗯,这倒是容易得很,至于事后,是否真的要给他那么些好处……也许德川信康这家伙,未必有那个价值……等等,如果运作得当,利用外力把这一切抹掉的话,不是能更好完成我的目的嘛?哈哈……”
在他邪恶的笑声当中,三位家臣俯首帖耳,等待着命令。
虽然各自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但在正事上,他们都是毋庸置疑的全力为自己的主君服务。
甚至,在长坂、迹部二人眼里,“效忠少主”是比“效忠武田家”优先级更高的存在。武田信丰则觉得两者地位等同。
少顷,笑声收敛,武田胜赖冷静地发出命令,吩咐家臣取来大量的笔墨纸砚,还有他烤肉时惯用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