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冲撞了帝君的事心虚着,正要过来见礼,就见摇欢一个眼神瞥过来,恶人先告状:“帝君,我今日才知这清心菌平日里用的那些上好的面霜手霜,看的精装版话本子吃的精致小零嘴都是他装神棍哄来的。我已经把他收拾了一顿,不用再劳烦你出手了。”
寻川含笑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倒是学会先告状了。”
清心星君眉一挑,心道:还有平反的机会!
他上前,拱手一礼:“神君……”
话刚起了头,便见寻川抬手抹去摇欢唇边的糕点屑,赞许道:“不过晓得为我分忧了,说明还是有长进。”
清心星君:“……”神君您慢走。
虽被恶劣的小坏龙惩治了一番,清心星君心里却是服气的。
他迫不及待的送走了神君和摇欢后,为了宽慰辛娘,还特意安抚道:“我这些年坑蒙拐骗还是攒了不少钱的,维系这个道观几日还是能做到的。辛姑娘你放心去寻御龙洗吧,姜公子我替你好好看着。”
辛娘道过谢,望了眼姜易如今所在的方向,掩去眼底不舍,告辞离去。
——
当夜,辛娘交代好了府中和霁玉楼的事务后,便随神君和摇欢一同起身,入夜就直接进了燕京,找了家客栈落脚歇息。
辛娘是妖身,虽是温润玉石,但想进这受天界庇佑的皇宫还是难如登天,需得好好准备一番。
住进了燕京最大最好的客栈后,摇欢的铜板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用辛娘的小布包装了沉甸甸的铜板,唤了小二前来,打听国师。
神行草吃饭时都不忘提醒她的事,她自然也用心对待。
寻川正开窗透气,回头便见她把沉甸甸的布包递给了门外的小二,喜滋滋地走了回来。
他撑开支起雕花朱窗的木条,看着窗外那条在夜色里犹显幽深的环城河,问她:“打听到了些什么?”
摇欢摇着尾巴凑上去,殷勤地去推开下一扇窗:“帝君你坐着歇息,这些粗活放着摇欢来。”
话落,见帝君连推拒的话语都没有,径直走回桌边斟茶喝时,又撅起嘴:“帝君,你怎么不像话本故事里那样怜惜我?”
寻川失笑,还依不得了?
他抿了口小二刚温好的新茶,慢条斯理地开口:“怎样算怜惜?”
“你方才就该问问我,赶路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买些你爱吃的……”之类的。
摇欢反手撑在窗框上,一跃坐上窗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那眼神,当真有几分幽怨。
寻川思忖了一瞬:“我们瞬息而行,从长央城到燕京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回答完第一个问题,他又继续道:“至于渴不渴,不知哪来的小馋猫生怕再喝不着辛娘的酒,钻到地窖喝了一整壶……”
摇欢听着他渐渐明朗的笑意,脸涨得通红,连忙打断:“那你也可以拦着我让我歇息着呀。”
寻川放下茶杯,内室通明的烛火里他那双含笑的双眸亮得惊人。
摇欢的小心肝“噗通”一跳,一直晃着的双脚立时安分地踩着墙面,乖乖地看着他。
许是那眼神热切,又或者是她眼里遮不住的小紧张小雀跃。
寻川信步迈向她,几步便走至她身前,把她耳旁那缕被木窗勾乱的发丝绕回她的耳后,微微带着热意的手指顺着她的耳廓落在她的脸侧。
“这些不过是情/趣,你若是喜欢便做,不喜欢便我来,有何好计较的?”
她才不是计较的小气龙!
摇欢轻哼了一声,抬手欲推他:“我才不是和你计较,我这也是情/趣。”
她那只手的力道委实没有多少,寻川捉住她的凑到唇边轻吻了一记,那一触即分的亲吻如羽毛般轻柔,却瞬间烧红了摇欢整张脸。
她慌忙抽出手,双手慌慌张张地捂住烫红的耳朵,一时不知反应。
那双看着他的双眼,如漾着水波,又似隔着山雾的远山,直看得寻川心猿意马。
他错开视线:“刚才可是说来我这坐坐,晚些去陪辛娘一起睡的?”
摇欢捂着耳朵的手顿时放了下来,她掐指算了算,从进屋到现在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帝君就要赶她走了。
她不满,于是就装傻:“我何时说过这话,我怎不知?”
她原本想,就算这时帝君要赶她走也得费些嘴皮功夫,不料帝君丝毫没有求证的意思,从善如流道:“那便睡在我屋里,哪也别去了。”
摇欢瞠目结舌。
帝、帝君……这是在调/戏她呢?还是勾/引她呢?还是……暗示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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