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子秋愣了一下,随后,他骂咧咧的把我拉到了怀里。
"你这丫头!"他数落我。
我搂住了裴子秋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了裴子秋的肩膀上。
幸亏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耐克的运动衣,否则的话,我还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糟蹋他的衣服。
我那天在裴子秋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为什么哭,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委屈,又或者两者都有,刚刚捡回来一条命的我,神经敏感的可怕。
裴子秋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我不想离开,依偎在他怀里,我莫名的觉得很安心,这种安心,是谭以琛都不曾给过我的。
说实话,比起谭以琛和唐鸣风来,我更愿意相信裴子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他,而且愿意听他的。
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听他的,起码短时间内不能听他的。
现在,邹越风和谭以琛已经因为我杠了起来,如果我现在离开谭以琛的话,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我终会离开谭以琛,可现在,时机还未到。
从裴子秋的私人工作室里出来以后,我到洗手间里补了个妆,然后让司机载着我去了娆姐家。
本来,娆姐是打算带着礼物过来探望我的,可是被我回绝了。
我跟娆姐说与其你过来看我,不如我直接去你家找你,我在家都快闷坏了,早想着出去透透气儿了。
"你腿好了?"娆姐问我。
我腿其实还没完全好,缠在腿上的石膏要再过半个月才能拆掉,石膏拆了,那才算真的好利索了。
可我真的很想溜出去见裴子秋一面,我想当面问问他威亚出故障的事儿,偏偏因为腿伤谭以琛又不太乐意让我外出,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出的理由,岂能放过?
"早好了!"我骗娆姐:"不好我能出院吗?你别瞎操心了,下午我去你家找你,你记得给我多做点儿好吃的啊!我大病初愈胃口大着呢!"
"行!"娆姐笑着:"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把你这段时间缺的营养,全给你补回来!"
和娆姐通完电话后,我便去磨谭以琛,骗他说娆姐她们为了恭喜我出院,特意给我开了个派对,这派对是为我开的,我不过去露脸,实在不行。
谭以琛拗不过我,只能答应了,我这才有机会跑到裴子秋的工作室,质问裴子秋威亚的事儿。
现在威亚的事儿问完了,为了圆谎,我肯定是要去看娆姐的。
可不凑巧的是,我到娆姐家的时候,娆姐家里刚好有客人。
我一时有些尴尬,僵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进来呀。"娆姐冲我招了招手:"你杵门口干嘛?我家你还不敢进……欸,你怎么还打着石膏呢?不是好利索了吗?"
"是好利索了。"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让我多打半个月的石膏,其实我早没事儿了。"
"你忽悠谁呢?"娆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慌忙起身扶住了一瘸一拐的我:"好了医生能不给拆石膏?你当我傻啊?"
我笑笑没说话,在娆姐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
坐下后,我这才发现,今天来娆姐家做客的这个"客"不是别人,而是娆姐店里以前的头牌——林双双。
林双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大眼睛,大长腿,身段儿和脸蛋儿都是一绝,她当年在娆姐店里做小姐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火的。
后来我听娆姐说,她好像给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啊还是部长啊当情妇去了,混得挺不错的,我有些日子没见过她了。
今儿个突然在娆姐家看到她,我还是挺诧异的,然而,更让我诧异的是,她现在居然坐在娆姐沙发上捧着纸巾哭鼻子!
"这是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林双双:"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我一问,林双双突然哭的更凶了,她一边儿哭着,一边儿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老张不要她了,她死定了。
我听了个一头雾水,扭头满目困惑的看向娆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双双这是怎么了?"
闻言,娆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的跟我说:"还能有什么事儿啊?男人的事儿呗!"
娆姐告诉我,林双双本来跟了土地局的一个部长,那部长对她还不错,出手大方,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床上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两腿间的那玩意儿有点小,不怎么能满足林双双。
因为常年得不到满足,林双双一直想攀个更高的枝儿,所以每次那部长带她出去援交的时候,她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放电。
结果,放着放着,还真电到了"有心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说:"你不也想换老板吗?现在换成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哭什么?"
"那也得看看换得是谁啊!"娆姐没好气的瞪了林双双一眼,冷声跟我解释道:"她勾引的那个男人,是混黑道儿的!姓顾,特别的狠!据说半年里玩死了三个情妇!她能不哭吗?"
闻言,我瞬间僵住了:混黑道儿,姓顾,半年里玩儿死了三个情妇……
难……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