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知道,给威亚做手脚的真正幕后主使,是他未来的老婆,白文琦小姐。
他不想让我知道幕后谋害我的人是白文琦,所以他不准裴子秋他们过来看我,以防裴子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说不定,今天上午裴子秋不肯跟我说实话,也是受了他的胁迫。
我的心突然凉了:他未婚妻差点儿夺去了我的性命,可他连真相都不愿意告诉我。
"哪里方便了嘛!"我压下满心的沧桑,装糊涂道:"又是翻译,又是耳机的,一听就好麻烦啊……不去不去!学英语已经够我烦的了,现在还要学法语,我才不学呢!中国挺好的,我就喜欢呆在中国!"
我们两人谁也没有把话说破,可彼此的立场,却已经摆了出来。
谭以琛是个聪明人,他低头吻了下我的额头,便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只是谭以琛身上的煞气突然重了起来。
他好像遇到了什么极其棘手的事儿,烟抽的越来越多,黑眼圈也越来越重,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强烈而又可怕的阴郁来。
我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翼翼的侯在他身边,给他端茶送水,偶尔用不需要用腿支撑的姿势伺候他睡觉。
他以前做的时候喜欢调戏我,在床上的时候经常会说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可最近,他只是闷头办事,连前戏都不怎么有耐心做了。
就这么在极低的气压下过了两周,两周后,我腿好的差不多了,于是便让司机载着我去医院里拆石膏。
谁料,好巧不巧,我到医院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秦如霜。
秦如霜似乎刚拆完石膏,她一边儿从骨科珍室往外走,一边儿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儿和胳膊,一副很不适应的模样。
我心情复杂的站在她对面,犹豫着要不要跟她打招呼。
我正纠结着,走出诊室的秦如霜一抬头,看见了我。
正面对上,我也不好再无视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她招了一下手:"好巧。"
秦如霜斜着眼睛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我腿上的石膏,冷笑道:"哟,你没被摔死啊?"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我颦眉,没好气的回复她道:"你都没被摔死,我怎么好意思先死?"
秦如霜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细长的眸子里,染着几分怒意。
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于是抬起头来问她:"秦如霜,你老实回答我,那天我跟你对戏的时候,你突然发疯了一样的拿剑砍我,是不是因为看到我身后的威亚绳裂开了?"
"没错。"秦如霜承认的相当爽快:"我就是因为看到你身后的威亚绳裂开了,所以才故意砍过去的。"
果然!我捏紧了拳头。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秦如霜拧紧了眉:"觉得我歹毒?呵,我是歹毒,那你呢?你不也看到我的威亚绳了吗?你不歹毒……你不歹毒为什么要一脚踹过来,害我荡来荡去,最后扯断了绳子!"
我一惊,这才想起临坠落前,我确实伸脚踹过秦如霜。
可我当时真的没注意到她身后的威亚绳有问题,我只是真的火了,想给她点厉害瞧瞧罢了。
"别装了,郁可可!"秦如霜目光阴冷的盯着我:"其实你也想要我的命……我们两个,是一样的,谁也别嫌谁恶毒。"
甩下这句话以后,她最后一次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心凉的笑了一下,然后便抬脚迈进了骨科诊室。
医生给我做了一番检查后,便让他的实习生帮我把石膏拆了,拆石膏的时候,医生一再嘱咐我,让我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刚刚长好的骨头又出问题。
我谢过医生,正欲起身离开,这时,一个护士突然推门进来了。
"郁可可小姐在吗?"小护士低声问道。
我一愣,下意识的举了一下手,示意她我就是郁可可。
小护士冲我招了招手:"郁小姐,您能跟我来一下吗?有人找您。"
有人找我?我狐疑的蹙起了眉:奇怪,我手机也没关啊,找我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不就得了,至于让护士到骨科诊室来叫我吗?
我满头雾水的跟着护士小姐走出了病房,出来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护士小姐要亲自到骨科诊室去叫我了。
因为找我人的不是别人,而是警察!
穿着特警制服,开着特警转车的警察!
我一下子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我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啊,怎么还惊动特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