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牙收下了。
带着"制胜法宝"回到家后,我又打电话给四季酒店,订了一份豪华烛光晚餐,傍晚时分,酒店派人把烛光晚餐送了过来。
有钱就是好,一个电话打过去,饭有人帮你做,鲜花和蜡烛也有人帮你买,还送货上门,让专业人士帮你布置餐桌。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了,若能纸醉金迷的活,谁愿一辈子做卖苦力的蝼蚁?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换上猫耳装,然后用售货员送我的锁链,自己把自己锁到了餐桌腿上。
锁链的钥匙放在门口,谭以琛一进门就能看得到。
随后,我发了条短信给谭以琛,问他什么时候来。
"这就等不及了?"谭以琛问我。
当然等不及了!我在心里愤懑不平的吐着槽:拜托,我还跪在地上呢好不好?你要是大半夜才来,我岂不是要在餐桌腿下跪五六个小时?
"人家想你嘛……"我给他发了段语音过去,为了让他早点儿来,我故意在话尾加了一段儿类似于呻吟的娇嗔。
他回的很快:"两天不‘喂’你就馋成这样了?忍着!"
我有些后悔这么早把自己锁起来了,早知道谭以琛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我就在窗口盯着,看他车子进院儿了,再给自己上锁。
好在,谭以琛回的短信虽然冷酷,可他回家的速度倒是挺快,半个小时后,客厅的门突然开了。
我慌忙打起精神来,学着猫咪的样子,抬起自己带着黑色猫爪的手,卖萌般的冲谭以琛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喵~"
餐厅正对着大门,所以谭以琛一抬头,就能看到趴在餐桌下,一身黑色猫耳装的我,以及餐桌上丰盛而又浪漫的烛光晚餐。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谭以琛狭长的眸子里,明显闪过几丝惊愕,不过那惊愕很快便被邪气取代了。
"哪里来的小猫咪啊?"谭以琛缓步向我走来,俊美的脸上,勾着一抹坏笑:"被锁在这里……真可怜啊……"
他在我面前半蹲下身,伸手像揉猫一样揉着我的下巴。
"喵呜……"我接着学猫叫,并拿脑袋轻轻的蹭了蹭谭以琛半蹲着的膝盖。
本以为谭以琛会直接兽性大发,把我按在地上做个痛快,谁知,我刚蹭完他的膝盖,他突然站起来了!
"哟,还有烛光晚餐呢?"他不再理我,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餐桌上的美食上:"玫瑰,美酒和生鱼片……不错不错,这么一摆,是挺好看的。"
说着,他拉出了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了。
欸?我瞬间僵住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生鱼片……生鱼片它能有我好吃吗?
事实证明生鱼片确实比我好吃,谭以琛看都不看我一眼,便拿银制的筷子夹起了生鱼片,慢条斯理的品尝了起来。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说实话,我……我也饿了……
可现在我脖子还被缩在餐桌腿上,这种情况下,我根本站不起来!
我哀怨的看着谭以琛,只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夹几片儿生鱼片过来喂我两口。
可无论我的眼神有多哀怨,谭以琛全当没看见,继续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就跟我压根儿不存在似的。
我撑不住了,伸出猫爪抱住谭以琛修长的腿,委屈巴巴的摇着他的腿撒娇道:"你看人家一眼嘛……"
闻言,谭以琛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哟……"他哼笑了一声,细长的眸子,轻飘飘的扫了我一眼:"终于会说人话了?"
我哑然,实在不明白他这火气是哪儿来的。
"人家……人家这不是想哄你高兴嘛……"我把两只猫爪挡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又萌又可怜。
谭以琛的目光有些冷了。
"郁可可,我问你,我一开始为什么会生你的气?"他摇着手里的红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对上他锐利如鹰而又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我突然明白了:他动真格了,今晚,我糊弄不过去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盯着褐色地摊上柔软的毛,闷声回答谭以琛道:"因为我对你有所保留。"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有所保留?"他继续问我,语气越来越冷;"你真以为我查不出来你那些破事儿吗?我之所以不去查,是因为我尊重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即便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怒气。
"我尊重你,你尊重你自己吗?"他厉声质问我:"你又尊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