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琛对性的态度有点儿像西方人,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相反的,在他看来,性和吃饭一样,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必须品。
扭扭妮妮不是他的个性,肆意妄为才是他的本质。
我就不行了,可能是因为我的第一次是以"明价标码"的方式卖给谭以琛的,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排斥这件事情,就像普通人下意识的去排斥自己阴暗的一面一样。
谭以琛的动作越发的激烈了起来,我咬着嘴唇,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
这隐忍却刺激了谭以琛,像是要故意逼我叫出声来一样,他做的越来越狠。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弄疯了,嘴唇咬得生疼,想叫又不敢叫,这磨人的感觉,逼得我眼眶都湿润了。
"怎么还哭了?"谭以琛笑我。
我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都……都怪你!"
谭以琛笑得更欢了,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角,把我眼角的泪花舔掉了。
这舔眼泪的动作让我浑身一颤,提前达到了高潮。
几曾何时,有什么人,在我哭泣的时候,也做过相同的动作……
夜越来越深了,酣畅淋漓的做过一次后,谭以琛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可我却睡不着,我脑子乱糟糟的,想起了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甚至还有未来的。
我感觉自己现在正站在独木桥的中间,往前走,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往后退,是谭以琛柔情似水的怀抱。
掉进深渊里,我有可能粉身碎骨,也有可能手刃仇人,退到怀抱里,我有可能获得幸福,也有可能被残忍抛弃。
该往那边走,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昏昏沉沉中,我突然听到帐篷外有动静。
那动静很小,像是有什么人在折树枝。
我颦了下眉,本不想去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之中我总感觉自己应该出去看看。
这是一种直觉,没有原因,可起身的念头,却越来越强。
深吸了一口气,我悄悄的抬开谭以琛抱着我的胳膊,动作缓慢的从他怀里移了出来。
草草的披上了外套,随后,我从帐篷里钻了出去。
我的第六感很准,刚从帐篷里出来,我便看到了坐在火堆旁往火堆里加树枝的谭慕龙。
"火灭了。"谭慕龙解释说:"我又寻了些木柴回来……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轻声回答他说:"没有,我一直就没睡着。"
说着,我缓步走到火堆旁,在谭慕龙对面坐了下来。
谭慕龙没说话,只是折柴火的声音小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
此时此刻,火堆旁,只有我和谭慕龙两个人,我期待了将近两个月的单独会面终于来了,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盯着火光下谭慕龙冷峻的侧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谭长官。"我哑着嗓子叫他:"如果我有冤屈,您会帮我伸冤吗?"
谭慕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要看是什么冤屈了。"他说。
我裹紧了外套,十月份的长白山已经很冷了,可此刻,比长白山的夜还要冷的,是我的心。
"您上次跟我说,如果您的同事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您一定会严惩,绝不留情。"我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讲着:"这话,算数吗?"
这次,谭慕龙倒是很快就回答了我:"当然。"
我笑了:"好,很好!"
说着,我抬起头来,对上了谭慕龙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睛:"您的同事邹北城,勾结黑帮老大顾凕,谋害我家三条人命……我冤。"
"那你应该去法院上诉。"谭慕龙把折好的木柴放进了火堆里,微湿的木柴碰到烈火,发出几声"呲啦"的清响:"刑事案不归我管。"
我暗中捏紧了拳头:果然,筹码不够大的话,谭慕龙是不会轻易下注的。
"那勾结黑帮,走私枪支,毒品,你管不管?"片刻的停顿后,我咬着牙,加大了筹码。
谭慕龙的目光明显变了变。
"郁小姐。"他的声音也阴冷了许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没有乱讲。"我语气笃定:"你肯定也清楚我没有乱讲,两年前邹越风是怎么进监狱,又是怎么被狸猫换太子换到国外去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