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这辈子,永远也别想斗过谭以琛。
我是蛙,他就是蛇,而等我历经苦难,不辞辛苦的把自己磨练成了高贵冷艳的蛇,他又摇身一变,成了搏击苍穹的鹰。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克我。
但我不能认输,就算他已经看出了我在撒谎,我也要厚着脸皮把这谎继续撒下去。
毕竟,有些真相,是不能被戳破的。
一旦戳破,不仅要流血,还要流泪。
"二少您说笑了。"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对地理不太感兴趣而已,从小就特别讨厌记那些古怪的地名,对我来说,美国只有Calif这么一个州。"
Calif是加利福尼亚州的简称,当初为了练好这一个音,我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呢。
谭以琛笑笑没说话,举着杯子又敬了我一杯酒。
我却不敢再多喝了,我怕一会儿我喝多了,脑子一抽,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要听音乐吗?"谭以琛突然问我。
我点头表示同意,心里也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听音乐好,听音乐他就不会再问我这些古怪的问题了,我也就不会再露出马脚了。
然而,我这口气刚松下来,瞬间又哽住了。
——谭以琛这王八蛋,居然在拿音响放我的歌!
我心里瞬间五味交杂: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看出来我是郁可可了?
不应该啊!我眉头紧锁:我脸变了,性格也变了,就连走路的姿势和面部的微表情这些小细节也都做了必要的更改,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我就是郁可可?
可他若没认出来的话,为什么又要当着我的面,放郁可可的歌呢?
我思忖来,思忖去,始终找不到答案。
纠结许久后,我决定试探一下谭以琛的口风。
"这都是谁的歌啊?"我扭过头来,一脸新奇的看向谭慕龙:"真好听!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些歌?"
闻言,谭以琛岑黑的眼眸里,突然闪过几抹落寞来。
"这是我恋人唱的。"他半敛着眸子,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我的心脏不由的漏跳了几拍。
——他说这是他恋人唱的。
他用的词是"恋人",不是"情人"。
郁可可是他的恋人,不是他的情人。
愣神了几秒后,我终于回过神来,装傻般的问他:"是林小姐唱的呀……我听声音,怎么不太像呢?"
他突然扭头看向我,目光是海一般的深邃,我看不懂,也看不透。
"不是林即白。"他哑着嗓子说话,有种独特的性感:"是郁可可。"
我的心突然潮湿了,像沙子被浸在海水里一样,由内到外的,透着一股酸涩和膨胀感。
"郁可可?"我笑着:"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是吗?"他也笑:"可我觉得乔远黛,也很好听。"
我又僵住了。
他这话模棱两可,既像是在暗示我他猜出我就是郁可可了,又像是在单纯的夸我名字好听。
我猜不透,我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我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头等舱的门突然开了,漂亮的韩国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用不是很标准的英语问我们午餐想吃西餐还是韩国料理。
我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和谭以琛聊郁可可了。
吃完午餐后,我本想到B舱去和林即白或者谭慕龙换换位子呢,结果林即白快我一步,先过来找谭以琛换位子了。
"怎么了?"谭以琛伸手捏了捏林即白气鼓鼓的小脸儿:"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我哥欺负你了?"
谭以琛不提谭慕龙还好,一提谭慕龙,林即白整个人都炸了。
"你哥有病!"林即白咬牙切齿。
这话把谭以琛逗笑了。
"到底怎么了?"谭以琛眼角和眉梢都带着浓浓的笑意:"真被我哥欺负了?&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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