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相爱的人分手以后要么形同陌路,要么反目成仇,能和睦相处的,往往寥寥无几。
现在,我终于懂了。
因为相爱过,所以他给你的伤害,哪怕只有针孔般大小,你也无法释怀。
谭以琛面色阴沉的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冷笑了一声:"少拿激将法来激我,我不吃这套的。"
不吃这套?那你刚刚怒什么?我压低了眼眉,正欲再刺激一下谭以琛,这时,谭慕龙突然闷咳了一声,阻止了我和谭以琛的针锋相对。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谭慕龙气势骇人:"想吵架滚出去吵去!现在都几点了,你们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呢!"
我和谭以琛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把头别到了另一边,都没有再说话。
谭慕龙似乎也被我们闹烦了,沉着脸盯着我们俩看了一会儿后,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闷声道:"你们两个自己谈吧,什么时候谈妥了,什么时候上楼叫我。"
言罢,谭慕龙转身上了楼。
我原本想挽留他,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他,只能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儿。
谭慕龙走后,我和谭以琛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客厅安静的要命,空气里一片死寂,场面尴尬极了。
谭以琛一直在喝酒,我则一直在玩儿自己的头发,我们明明没话聊,可却都坐在这里,谁也不肯走。
桌上的干红已经被谭以琛喝完了,我拿余光扫了谭以琛一眼,隐约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儿迷离。
他该不会是喝醉了吧?我一时有些后怕,脑海里不由的回忆起刚认识谭以琛的时候被谭以琛捆在床头,一边儿殴打一边儿强暴的事儿了。
这对我来说一直是道阴影,我至今都无法从那阴影中走出来。
恐惧中,我忍不住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要不我们明天再谈吧……都这么晚了,先上楼睡觉吧。"
听到我的声音,谭以琛猛然抬头看向我,目光阴厉。
我吓了一大跳,身体快于大脑提前做出反应,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脚向楼上跑去。
喝醉了的谭以琛是我的噩梦,我可不想单独和他呆在客厅里!
可惜的是,即便是喝醉了,谭以琛的动作也比我迅猛的多,我刚离开沙发,谭以琛便快很准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拉,直接把我从沙发的右侧拉到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剧烈的挣扎着,唯恐他对我施暴。
挣扎是徒劳的,我们实力相差太远,纵便我耗尽全力,也无法动他分毫。
他牢牢的把我锁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别闹,我帮你报仇……你再跟我别闹脾气好不好?"
我一僵,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要帮我……报仇?
过度的惊愕让我一时间对自己的听力不自信了起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我又不敢让谭以琛重复,因为无论答案如何,我都不会开心。
——我压根儿就不想让谭以琛掺和这件事儿。
胡思乱想中,谭以琛低沉暗哑的嗓音再次传来,那声音里染着几分苦涩:"郁可可,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
这话来的没头没尾的,可神气的是,我竟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他在生我和顾凕接吻的气。
我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一躺进去,我就累了。
谭以琛似乎也累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下巴一直抵在我的头顶上。
我们像两个经历了漫长旅途终于找到落脚地的恋人,彼此依偎着坐在落脚地休息,谁也不想放开谁,谁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谭以琛的怀里昏昏沉沉的几乎要睡着了,这时,谭以琛突然开口了。
他向后侧了一下身子,然后伸手抬起了我的脸,神色凝重的跟我说:"可可,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我愿意试着体谅你想亲手找顾凕和邹北城复仇的心情,也请你体谅,我不想你受伤的心情。"
我心里一阵潮湿,像海浪浸湿过的沙滩:"我也想体谅,可这两点没办法和谐统一,我若亲手复仇,就一定会受伤……这一步,要怎么退?"
"有我啊。"他反手抚上我的侧脸,眼角和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男人我无所不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我说他什么来着……这家伙,就是不知道谦虚该怎么写。
"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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