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家了,问问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已经完全没心思去管谭以琛什么时候回来了,在荷塘夜色呆了不到六个小时,我感觉自己得折寿整整六年。
太他妈的累人了,先是跟邹北城他们斗,后面又跟南宫薰斗,最后还险些被顾凕强上……早知道此行如此凶险,我就装病不去了!
洗完澡后已经深夜两点半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床边,然后一头栽倒在松软似云朵的床上,准备就此长眠不醒。
可恶的是,我刚睡着,谭以琛就回来了。
我听到了楼下谭以琛和谭慕龙说话的声音,可我实在是太困了,于是便把头蒙上,没出去迎接谭以琛。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小角,谭以琛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正欲上床,却被我制止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迷迷瞪瞪的跟谭以琛说:"你身上全是酒味儿,可难闻了。"
谭以琛貌似喝多了,所以他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没睡啊?"
"睡了。"我闭着眼睛回答他。
我本以为他会取笑我一句"你以为你把眼睛闭上了就能任意说瞎话了",谁料,他却半天没有说话。
我当时虽然还在犯迷糊,但也察觉到了不对,于是费力的睁开眼来,正欲看看谭以琛真是怎么了,结果刚一睁眼就被谭以琛抱到了怀里。
他抱的很用力, 像是要把我按进他的血肉里一样。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边儿伸手去搂谭以琛的脖子,一边儿困惑不已的问谭以琛:"怎么了?"
谭以琛没有说话,只是抱我抱的更用力了一些。
"亲爱的,我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我这句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谭以琛这才稍稍松了松手,可即便他松手了,那怀抱依旧很紧。
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于是伸手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会是气我让你洗澡吧?"
谭以琛把下巴抵到了我的肩膀上,终于沉闷着调子公布了答案:"我哥说,顾凕想要非礼你……"
我不由的僵了一下: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
"别担心,他没有得逞的。"僵硬片刻后,我不动声色的安慰着谭以琛:"不仅没得逞,还被你哥打成了猪头!"
这安慰着实有点儿糟糕,所以可想而知,谭以琛并没有被安抚。
他抱着我,静默的呆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用一种特别让人心疼的语气跟我说:"可可,我好怕。"
我又是一僵,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他。
"我怕越往后,事情会越失控。"他再次收紧了怀抱,牢牢的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间:"我以为我能力挽狂澜,控制计划的整个走向……可这才刚开始,就已经不断的有意外发生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我……我差点儿害你被顾凕……"
和我一样,他也没勇气把那两个字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