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贼人。”
旁边几个武士打扮的精壮大汉正要跃跃欲试。而令狐冲也是紧握双拳,便要夺步向前。
“木岫,休要胡闹。”梅念笙冷声打断。随后面向吕不鸣。“吕大侠,此时多有不便,请回罢。”
“今日受教了。梅大侠,告辞!”吕不鸣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说着向众人扫了一眼,便要招呼令狐冲下山。这时他的目光正好对上梅家女好奇的目光。那是一双如此清澈的眼睛,竟让吕不鸣的目光为之一滞,心中为之一动。
梅家女却是有所察觉,有些羞涩,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突然,徐志摩的诗句涌上了吕不鸣的心头。“她也是个如水莲花一般的女子啊!”
不知为何,吕不鸣有些心虚的干咳两声,稳了稳心神。转身匆匆而去。
身后隐隐传来那木岫尖尖的童声:“那个人脸上刀疤这么长,肯定不是好人。”
令狐冲愤然的喝道:“臭小子,再胡说,小爷打烂你的屁股。”
“大个子,有本事,你过来啊?”
“哈哈。毛都没长齐的小混蛋,还想激将你家令狐小爷。”
“你,你个大坏蛋…木管事你别拉我啊。木金、木生给我教训他。”
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到住处,吕不鸣心思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便收拾起行装。这时令狐冲“大胜而回”,见到吕不鸣的行动。一边关切的问道,一边快手快脚的收拾了起来。“师叔,那个什么梅大侠是不是个硬点子?”
吕不鸣闻言微微一怔,明白令狐冲在担心自己。便笑道:“两湖大侠梅念笙,你说是不是个硬点子。今夜师叔有些冒失了。误会而己,解开了便没事了。不过大家同处一个客栈。一会儿我们早些离开,省得见面尴尬。”
令狐冲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便不再多言。二人闲话少叙,不一会儿便收拾好行装,见天色还早,便端坐养神。待得东方破晓,叔侄二人叫醒掌柜的,付完房钱,打马离开。
上了古道。此时天色甚早,绝少行人。驱马快行了片刻,吕不鸣突然勒马不行。令狐冲见得吕不鸣神色不定,不由有些担心。“师叔,您…”
吕不鸣抬手打断了令狐冲的问话。左右扫视了一番,心中了然,面色坚定。招呼了一声:“冲儿,随我来。”催马而行。
令狐冲被吕不鸣的一番行为搞得愣住了。见到吕不鸣去的远了,方才叫了一声:“师叔,你倒是等一等我。”忙驱马跟上。
天光大亮。“德裕”客栈也热闹了起来。
梅念笙经过一夜狠斗,颇为疲惫,回房后却也是睡不着,索性闭目打坐养神。吕不鸣二人的离开,自是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心知,吕不鸣如此年轻,武功修为已不在他之下,不知胜过江湖上多少成名一时的青年俊彦。假以时日,此子成就不可限量。他有些可惜,自己的神照经尚未练成,神照经广大神通,妙用无穷,有起死回生之效。他日功成,必不让这小子专美其前。想到起死回生,他的心中一痛,亡妻之痛,让他沉浸多年,雄心早散。
好容易收拾心情。推门而出,便见到女儿一身素装向他走来。这让他心中又是一痛。他与发妻只育一女,芳名如雪。今年一十九岁。三年前嫁于广东惠州木家。他与木家族长本是多年好友,其二子木岩也是南粤武林青年好手,本是天照地设的一双璧人。成亲不过三日,便遇到海盗来袭。木岩率家中武士与海盗力战而亡。可惜十六岁的女儿,年纪青青便守寡。
前一段时间,他因要事往广东一行。在木家见到爱女郁郁寡欢,又值亡妻忌日将至,得木家同意后,便带着女儿来到梅岭,遥祭亡妻。顺便带着女儿散一散心。一路上,和女儿游山玩水,很是排遣了父女二人的心情。到了梅岭,再游了当年亡妻甚喜的几处景点。前两日还好。昨夜亡妻忌日时,竟然在悲愤之下与吕不鸣相斗了一场。想想也是唏嘘。
虽然一夜未睡,再加上心神损耗较大,梅如雪还是强打精神向父亲请安。
父女二人闲叙两句。早有奴仆来请示,是否按原来打算,今日便离开梅岭,返回广东。梅念笙沉思片刻,便安排下去,今天动身。
早饭过后,一行人上了马车,离开了客栈,顺着古道向南雄方向行去。
梅如雪坐在马车上。虽然强迫自己闭目养神,而心中却心潮起伏,索性睁开了眼睛。身边小丫鬟细雨早己靠在车厢一侧睡得正熟。而临行时硬是以要陪嫂子为名挤上马车的少年木岫也卧在一侧睡得正香。她怜爱的看着这两个半大孩子,心中想到:“在木家也就这两个孩子真心对我。”
抬手轻挑窗帘一角,侧过头去正看到父亲骑在一头健驴之上,双目似睁未睁,仿佛在驴背上睡着了。梅如雪心下黯然。她深知依父亲以前的脾气,绝不会在母亲忌日与人争斗。那华山弟子昨夜虽然冒失,却是无心。可见父亲为她担忧而性情大变。再想起夫家那些糟心事,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突然远远传来一阵琴声。琴声铮铮,如同在耳边;曲调轻柔,正是“梅花三弄”。
不知怎得,梅如雪心中确信是那华山弟子在弹琴。昨夜,那华山弟子虽然一身落魄打扮,相貌算是普通,但是那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亮得让人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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