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面,可观其言行,并无与我等为敌的意思。罢了,不想他了,诸位还是商议一下,如他所言,直道的话语权之事。”
崔杼道:“如宗尹兄所言,直道话语权确实与我等关系重大,必须掌控,只是另外的股份掌握在圣人和朝廷各部名下,不好办啊。”
边上李玑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世家子弟。朝廷各部不是铁桶,所任官员也不是神仙,都是吃五谷杂米的凡人,只要许以重利,岂有攻不破的道理?”
一直很少说话的王昌涣也道:“子京所说有理,只要是我等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
崔尚环视一眼,道:“既然诸位都有此意,那就分头行事,先把李沐手中的股份拿到手,再联络京城中的各家子弟,看看是否有机会,掌握更多的股份。”
“好。”
……。
司空府中,长孙无忌正听着嫡子长孙冲禀报。
“宫中传来消息,圣人采纳李沐的建议,置钱庄,与六部同列……。”
长孙无忌眼中掠过一抹喜色,这是个好消息,这么说来,自己的投入就要得到回报了,那可是一千余家店铺一半的股份啊,积攒了长孙氏多少人的血汗。
如今总算得到了丰厚的收益。
“另,圣人欲将……。”长孙冲念到了一半,便停住了。
长孙无忌一扭头轻喝道:“讲。”
“是。”长孙冲咽了口唾沫,继续念道:“圣人欲将……将李沐提议之长孙司空一成股份除去,改为尚书省名下……。”
长孙无忌突然暴起道:“李二郎欺我太甚!”
长孙冲连忙上前扶住长孙无忌道:“父亲息怒,孩儿还没念完,后边还有转机。”
长孙无忌这才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道:“讲。”
“后得中书令房乔与李沐一致进言,圣人遂改心意,维持原奏请。”
“玄龄高义,李沐不负老夫。好!”长孙无忌仰天长叹道,然后缓缓将头低下来,死死地盯着长孙冲道,一字一句地说道,“圣人不仁,休怪老夫不义。”
长孙冲大寒,问道:“父亲要做什么?”
长孙无忌不虞道:“都过了而立之年了,这等小事,还沉不住气,何以担当大事?又叫为父的,如何安心将长孙氏家业交到汝之手里?”
“是。”
“冲儿啊,有此事事,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长孙无忌眯起双眼,可眼中的一抹精光刺人心肺。
“孩儿聆听父亲教诲。”
“这些年,为父历任左武侯大将军、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司空,这一路走来,可不是白忙活的。为父在不少要害处埋了暗子,就为了应对来日的不时之需。”
长孙冲不敢问,就算是嫡子,这些秘密除非长孙无忌主动对他说,否则就不能问。
相对于长孙冲的谨慎,长孙无忌今日似乎谈兴正足。
“冲儿啊,可知道圣人为何这些年来开始忌惮为父了吗?”
“孩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