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房玄龄夸赞道。
“唔……玄龄说得是,辅机今日操劳,快快回府歇着吧。”
“臣还有一事启奏。”
“辅机但说无妨。”
“李沐毕竟是建成之子,擅自扩编军队,论罪足以定他个谋逆大罪,更不致使天下对皇上有任何不利的言论。臣不知为何陛下轻易放过李沐?”
李世民挥挥手道:“此事朕自由主意,辅机不必操心此事,退下吧。”
长孙无忌心中叹息,如此好的机会被李世民轻易放过。
看来,以李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不出狠招,怕是动摇不了了。
“臣等告退。”
……。
离开宫城的路上。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并排走着。
“玄龄,老夫就奇怪了,李沐明明是建成之子,可陛下不但不防范他,反而处处维护他,难道真就是为了李沐的能为和他那个庄子里的天雷?”
“连辅机都能想到的事,陛下岂会想不到?辅机就没想想,这其中或许还有你我不知道的内情。”房玄龄微笑回答道。
“内情?”长孙无忌摇摇头道,“没有蛛丝马迹可以联想,猜不到啊。看玄龄的意思,心中怕是已经有些眉目,不妨说出来以解我心头之惑。”
“辅机仔细想想,陛下如今对付李沐的态度,除了是恩宠之外,更象什么?”
长孙无忌仔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道:“更象是……。”
长孙无忌说到一半突然住嘴了。
房玄龄带着神秘的笑容道:“更象是什么?”
长孙无忌左右一顾,低声道:“老夫感觉,更象是父亲对待儿子一般。”
“既然辅机已经觉察到了,还需问老夫么?”
长孙无忌迟疑地问道:“可你我陪伴陛下身边经年,从未听说陛下还另有所出啊?”
房玄龄脸色古怪地一笑,道:“辅机莫非忘记了,当年陛下身边的江南沈氏。”
长孙无忌闻言脸色大变,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玄龄意味深长地道:“怎会不可能?当年沈氏失踪前,已经怀有两个多月身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建成遗腹子上,却忘记了,如果当年沈氏腹中之子还在,也应该是这个年龄。”
长孙无忌的脸色苍白地吓人,他依旧呐呐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玄龄淡淡地问道:“辅机为何如此肯定不可能?”
长孙无忌豁然一惊,忙道:“老夫不是肯定,而是以为如果李沐是当年失踪沈氏之子,那么为何太上皇会遗诏,证明李沐是建成之子呢?”
房玄龄脸色也变得黯然,道:“老夫也想不通此中蹊跷。不过有一点,陛下想必已经明了此事。”
房玄龄的话让长孙无忌的脸色如死去一般的灰白,他急急向房玄龄拱手作别,“老夫突然想到还有急务需要处理,失陪了。”
说完如有恶鬼追赶般,匆匆而去。
留下房玄龄脸色古怪地看着长孙无忌的背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辅机啊,人在做,天在看啊。”房玄龄低声自语,说完摇摇头顾自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