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集釜底抽薪

sp;   秦怀月春风满面喜笑颜开进门就打趣道：“有幸到乡长办公室坐坐我真是受宠若惊。”

    我指了指长椅子说：“请坐！你喝什么茶？”

    秦怀月说：“茶就不喝了，请问乡长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我笑了笑说：“您是管乌纱帽的党委书记，我哪有资格给你下指示？”

    秦怀月说：“我就是一个有职无权的副书记，真正有权的是赵书记。”

    我说：“副书记也是书记，政府官员都应该服从党的领导嘛。”

    秦怀月问：“苏乡长有什么事儿吗？”

    我说：“没有事儿就不能来我办公室里坐坐吗？”

    秦怀月说：“苏乡长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我怕影响苏乡长的工作。”

    我摇摇头说：“已经下班了，回家也是我一个人，陪我说说话吧！”

    秦怀月说：“聊什么呢？在我的印象中您很少和女同志闲聊，今天怎么了？”

    我说：“我们都是乡里的干部说说话有什么关系呢？我倒觉得您有意躲着我。”

    秦怀月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的人，不会说空话假话客套话玩笑话。似乎除了工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

    我说：“听说你是京都市下乡的知识青年，是丰阳县知识青年的标兵，是县级劳动模范。你真不简单啊！”

    秦怀月说：“我没有专业技能只能凭一身力气干活儿，哪能跟苏乡长比呐！你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是顺河乡的父母官，是有职有权的乡长。”

    我急忙截住她的话说：“秦书记不要说笑我了。我是有职无权的傀儡乡长，顺河乡的干部们有谁听我的指挥？”

    秦怀月说：“你是县委派来的乡长，只要你行的端立的正说的对谁敢不服从你的领导？尽管有人不服气也得听你的指挥。你代表的是乡政府，尽管邪恶势力一时猖獗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你。”

    我说：“谢谢您的鼓励！我本来不是当官的材料，既然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只得奋力一搏了。我骑虎难下，下来就会被虎咬伤。”

    秦怀月说：“如今的官场危机四伏变幻莫测，一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一败涂地。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说：“谢谢秦书记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秦怀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我见她精神紧张如坐针毡就问：“秦书记家里有事儿吗？干嘛急着回家？”

    秦怀月说：“家里也没有什么急事儿。”

    我说：“再聊10分钟可以吗？”

    秦怀月说：“当然可以。”

    我问：“秦书记家住哪里？我见你每天下班都急急忙忙骑自行车往家赶。”

    秦怀月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三个家，娘家在京都市，婆家在靠山屯，县城里还有一个丈夫的小家。娘家每年回去一次，县城里每个月去一次，平时在婆家住。”

    我说：“靠山屯离这里5里路，还不算远。县城离这里23里路，骑自行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够辛苦了。”

    秦怀月说：“路程不算太远，只是路况太差。遇到泥泞道路还得推着车子走实在麻烦。”

    我说：“你为什么不去县城里谋个职位和丈夫团聚呢？”

    秦怀月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我们在县城里没有门路早就打消进县城的幻想了。”

    我说：“事在人为嘛！为什么不找找关系呢？”

    秦怀月撇了我一眼说：“听说你是赵青山书记的红人，拜托你给我讲个情吧！”

    我摇摇头说：“您有所不知，我和赵青山一点儿个人交情也没有。不过，见了赵书记可以替你问问。”

    秦怀月说：“谢谢苏乡长！”

    我问：“秦书记，你老公是谁？在哪个单位上班？”

    秦怀月捂着嘴笑了一下说：“我老公你熟悉，曾经和你一个单位上班。”

    闻听此言我一头雾水想不出来她老公是谁就问：“秦书记不要和我打哑谜了。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秦怀月说：“你真的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我抱着脑袋拼命地搜索着县城里的熟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惊呼道：“难道是宋长生大哥！”

    秦怀月点了点头说：“你猜对了。”

    我激动地说：“原来你就是嫂夫人，小弟真是有眼无珠太不像话了。”

    秦怀月说：“其实我还比你小一岁呐！我们兄妹相称叫宋长生妹夫也可以。”

    我说：“那怎么能行？我认识宋大哥在先，认识您在后，理应尊称大嫂才是。”

    秦怀月说：“怎么称呼都行，到工作岗位都得称同志喊职务公事公办。”

    我说：“嫂子说的对，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秦怀月说：“天晚了，摸黑走路不方便，我就告辞了！”

    我想和她多聊一会，可是冬季天短很快就黑了。一个女同志夜间赶路很危险，我又不方便送她。于是就说：“好吧！我想见宋大哥一面不知什么时间方便。”

    秦怀月说：“这个星期天老宋回靠山屯，我见了他转告你的意思。”

    秦怀月走了，我靠在椅子上沉思良久。想在顺河乡党政领导班子里打开缺口秦怀月是最理想的目标。我和宋长生有点儿交情便于接触秦怀月展开思想工作。宋长生是一个性情耿直光明磊落的人，我们的性格有共同之处便于交流。秦怀月虽然也紧跟赵沧海，可是看得出来只是迫于强势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第二天上午刚上班我就给城建局工程科打电话。当时，我只有科长办公室里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结巴子科长郝有才。郝有才听出是我找宋长生很不高兴，但是经不住我几句好话的奉承还是把宋长生叫过来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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