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任,是乡政府的关键人物,是赵书记身边的红人。顺河乡的兴衰和你关系密切。难道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张主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苏乡长,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管理顺河乡的财务多年,从来没有沾过公家一分钱的便宜。别人的事儿我管不了,我自己的清白保证问心无愧。”
我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是一个纯洁善良正直无私的好人,你紧跟赵书记是职责所在迫于无奈。可是,是非观念还是需要明白的。不分是非一味顺从也是有悖财务制度法律法规的。”
张主任说:“我在任时期的财务账册你尽管审查,保证没有一点儿问题。”
我说:“不用查了,我相信账面儿上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资料。”
我看见张主任面带愁容一言不发又说:“不急,这个事儿以后再谈。说说大家对我的反应吧!”
张主任说:“苏乡长的品德修养人所共知的。胸怀坦荡刚正不阿清正廉洁一尘不染不谋私利一心为民是我们的好乡长,老百姓都把你奉为新时代的包青天。”
我说:“张主任不要拿我当外人,我不愿意听赞歌,我愿意听听你的真心话给我提一点意见或建议。”
张主任摸了摸脑袋沉思片刻抬起头来说:“说心里话,我真是非常佩服您的为人。您是大家公认的好人,我一点儿也没有奉承您。可是,好人难当啊!四年中顺河乡的乡长换了五任,不知道您这个乡长能坚持多久。看似平静的官场处处隐藏着杀机,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对手埋设的陷阱。您自己也清楚,上任不到一年你闯过了多少生死关口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今天的苦难只是一个警告,他们并没有要你性命的意思。如果想杀你,一闷棍就把你解决了。”
我说:“你说的很对,我是他们的天敌是他们的仇人,他们天天都盼着我死。可是,突然死在乡政府大院会给他们惹麻烦。所以想给我一个警告,警告我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给他们惹事儿。”
张主任说:“听说你最近忙着下乡调查赵书记过去的事情,赵书记非常紧张,天天和一帮子亲信研究对策。我看您还是收敛一点儿吧。把他们惹急了就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我笑了笑说:“我这个书呆子虽然憨厚耿直不善于筹划算计,可是从来我屈服于强权敢于冒险拼命。不就是个死嘛!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邪恶势力最终是要灭亡的。”
张主任看着我坚定不移的神色打消了紧张的表情。沉思片刻说:“刚到我们顺河乡上任时你书生气十足,像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大家认为你在乡长的宝座上坚持不到三个月就得消失,想不到你竟然在这个位置上坚持了七个月,而且做出了惊人的成绩。你的心胸,你的能力,你的胆识,你坚韧不拔勇于进取的精神大家都很佩服。”
我说:“谢谢你的夸奖,这仅仅是一个序曲,是一个开端。更好的戏还在后面,你就拭目以待吧!”
张主任说:“听说你在县里市里京城都有官场上的朋友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故弄玄虚地说:“我回家乡任职是想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练,事事靠朋友怎么能行?我想靠自己的实力开辟新局面。当然,危急时刻一定会有人相助度过难关。”
张主任说:“我也觉得你有后台。没有金刚钻你怎么敢揽这个瓷器活儿?粮食这么紧张你一个电话就调来200袋白面,丰阳县谁也没有这个本事。”
我继续吹嘘道:“这算什么本事?靠外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三年内我一定能让顺河乡脱贫致富人人都过上好日子。”
张主任惊喜道:“你真有这个本事?”
我说:“不信你就看吧!不过,你只当个观众是否太屈才了?你应该是这场戏的主角。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有干的,有看的,有捣乱的。你相信不会当那个捣乱的,我希望你能真心实地跟我干。”
我见张主任低下头沉默很久没有说话,接着说:“当然,跟我干也是有风险的。你要仔细想想,他们这伙人迟早会完蛋的,共产党领导的天下不会长期容忍这些败类独霸一方为非作歹的。你紧跟他们会说不清的。”
张主任说:“不不不,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从来不参与他们的事儿。您相信我绝不会贪污受贿为非作歹。”
我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很多事儿是迫于压力被逼无奈。”
看看钟表已经凌晨四点,我觉得和老张这个人谈得太深不合适,还是给他留点儿时间考虑考虑。
于是我说:“张主任请你再辛苦一下给我帮个忙。”
张主任说:“请苏乡长不要客气。”
我说:“请你把厕所走廊里打扫一下,不要留下粪便的痕迹。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儿。”
张主任说:“好,这个事儿很好办。”
我说:“你把我棉衣的口袋里钥匙掏出来把脏衣服处理掉。”
张主任说:“这个事儿很好办,您稍等我一会就回来。”过了10分钟张主任就拿着钥匙回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张主任,你帮人帮到底,还得辛苦一趟到我家给我拿一套衣服,我光着身子出不了门儿啊!”
张主任说:“好好好,您先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张主任拿着我家的钥匙匆匆忙忙赶到我家门口,将钥匙插进锁孔内开门。没有想到房门轻轻一碰就开了,原来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打开灯以后我大惊失色,屋子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抽屉开着,箱子敞着,桌子上的书籍横七竖八,地上堆满了被子衣服,整个房间没有下脚的地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招贼了,一定是贼人来行窃了。”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是回办公室告诉苏乡长还是报警?静下心来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盗窃案,一定是有人想找什么要紧的东西,报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丁振东刚从京都带来很多名牌服装我还没有来得及试穿都堆在床上。不是这些衣服不好,只是我不愿意和农民朋友拉开距离。每天下乡我穿着破棉袄土布鞋打扮得像个普通农民便于接近群众,便于和群众交往。
张主任从地上捡了几件合适的衣服,修好门锁就匆匆返回办公室。他把家里被盗的情况讲述一遍,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张主任说:“为了维持现场我没有帮你整理房间,等你有时间了回家看看吧!是谁这么缺德?”
我说:“不用看了,傻子也能猜出来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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