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凡实则暗流激涌的生活。这跟我事先所预料的一样,野狼永远是野狼,它不会因为关在笼中而屈服,它喜欢的永远是广袤无际的原野。
举杯相碰,各自干掉一杯后,我望向了吴震东。
“我这没事,蒋霖你也交过手,有她保护张红舞,问题不大。”
吴震东的脸色当时就很难堪,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以后不要再找这种娘们跟我动手,全是以柔克刚的路数,我跟她打就跟和太极拳高手较劲似的,有力没处使,都是些四两拨千斤的技巧,我就喜欢直来直往,最不喜欢这种对手……”
他抱怨了很多,显然还对那场对决的失败还有些耿耿于怀。
“我就问你一句,东博川要杀人的话,她会不会死?”
“东博川下杀手的话,那个蒋霖八成会死,但是你也可以放心,东博川不会那么容易得手,蒋霖太难缠了,没个十几二十分钟,东博川根本杀不死她,要是不以杀她为目的的话,那就更难了。”
吴震东说完,然后就摸起一支烟,刚要点上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望向我。
“你把蒋霖找来是为了应付东博川?!”
“不然呢,难不成还把蒋霖找来应付你?”
吴震东点燃那支烟,然后连烟盒带火机全部推到我的面前,“说说。”
我跟他二十年的交情,自然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于是,我就把羽向前跟我之间的事情简单说给他听。
“你确定羽向前要对付你?”
“确定。”
吴震东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上菜,喝酒,许久的沉默。
足足三瓶啤酒下肚后,他才再次开口,“我喜欢那样的生活,而且羽向前既然一心想对付我,那我更应该跟着他。”
我懂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个怎样的脾气,一旦决定就不会更改,所以我没有劝他,只是有些话却不得不叮嘱。
“你别让他给挖坑埋了才好,他是只老狐狸,遇事多想想,给自己留好退路。”
“我会小心的。”
这一晚,我们俩喝的不多,但话却说了不少。
散局后,他开车回了住处,而我则开车赶去了杰森张山蛋跟陈玲所租住的房子。
还好,房东钥匙没换,于是我直接开门进去。
房间内还是当初的样子,看起来房东还没来得及收拾。只不过看起来,似乎更乱了一些,陈玲留在地上的奶兜子小裤衩之类的内衣上,尽皆是杂乱的脚印,而且形状各不相同。
甚至在进入他们的卧室后,我还发现他们的床铺也被掀翻,一切都乱七八糟。
带上房门,重新锁好,然后我就开车赶去了当初张山蛋挖坑埋车的地方。
最近一直都是大晴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但是之前埋车时掀翻的泥土,此刻依旧湿润,跟旁边的干土明显两个颜色。
于是我从车上拿下一根米余长的钢管,用砖头往下敲打着。
然后,那根钢管就轻易的没入了泥土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张山蛋的住处被人搜了,他肇事的车辆也没了,陈玲自然不会这样做,那么这样做的就只能是背后操控她的人。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陈玲被羽向前给控制了。
他想做什么,保存物证,将来翻案,拿这件事压死我,然后顺带手的再把庞建军的屎盆子重新扣我头上?
回头车上,我点燃一支烟,望着远处幽暗深夜中的大山,如同对视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