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上齐浩然过得最苦,但实际上他是所有人手头最宽,手脚也最大的,再不济,不是还有范子衿吗?
如果说齐浩然是靠着亲人们的疼惜,那范子衿完全就是能自己找钱了。
范思文虽然对嫡子很严厉,也有些偏心庶子,但给他的花销其实和别人家的公子差不多,但范子衿心思很活络,总是能从母亲手里哄到钱财,有那么一两次哄不到了,他正巧和范思文吵架就会从范思文那里顺一些东西出来典卖。
第二天,范思文苛待嫡子的流言立马会出现,必定会有二三小御史出面弹劾他,范思文纵然恨得想剥了他的皮也不敢动手。
大家都盯着呢。
陈骞几人都比不上范子衿狠,他们可没那个胆子和家里的老子这样作对,那时候大家也都才十岁出头,还都是半大孩子呢。
当然,也很少有人能做到像范思文这样偏心庶子,简直和齐丰有的一拼,当年,大家说起俩人就总是把他们凑在一起,俩老子特别像,奇的是,他们的儿子还跟连体婴似的总分不开。
齐浩然就呵呵的笑着,范子衿瞄了他一眼,见他还知道偷着乐,而不是嚷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投了钱,就知道他没醉死。
陈骞却有些忧虑,在大家都走后就拉着有些醉醺醺的齐浩然道:“我听说你们百日宴也请了张家和舒家,之前你们为这是讹了不少东西,只怕他们两家会不高兴吧。”
齐浩然顿时不满道:“什么叫做讹?我们害了我嫂子和侄子总是事实,他们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还不够?非得我嫂子和侄儿出事才满意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骞立马解释道:“我就是说你们几家现在相见只怕有些尴尬,你何必给他们发帖子?”
齐浩然不高兴道:“他们要是心虚不敢来那就不来好了,爷给他们发帖子就是想要他们看看,虽然他们做错了事害了我嫂子和侄儿,但我嫂子和侄儿福大命大逃过了那一关。”
齐浩然不满的瞪着陈骞道:“陈骞,别以为你媳妇姓舒我就给舒家面子,我告诉你,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陈骞无语,完全听不懂他在什么,只能继续道:“我妻子的娘家可和你赔礼的舒家不是同一房,我妻子是嫡枝大房的……”
齐浩然撇撇嘴,嚷道:“啥叫和我赔礼?一听你这话就是向着舒家的,你要是向着我,那就该说害了我嫂子侄儿的舒家……”
范子衿也有些晕晕沉沉的出来,推了一把陈骞,道:“行了,没看见他喝醉了吗?你和一个醉鬼解释什么?他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忘光了,白费口舌。”
陈骞一听也是,看着明显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齐浩然,他轻轻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也真够蠢的,和一个醉鬼说什么?
陈骞道:“走吧,我现在送你俩回去。”
这里离范家比较近,他把让研墨飞白将人扶上车,正想开口去范家,范子衿就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道:“去齐家,今儿我心情好,不回去了。”
陈骞动作一顿,叹息一声,对车夫道:“去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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