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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毛文龙接待建奴使者的时候,朝鲜的绫阳君李倧也见到了建奴的使者。
只是不同于毛文龙在有意阴人的情况下会见汤先生,绫阳君李倧却是在庆云宫会见的建奴使者,听着建奴使者明里暗里的威胁:”朝鲜既然于天聪元年与我大金约为兄弟之国,大君则不该相助蛮明,否则岂不是有违兄弟之道?”
李倧却笑道:“贵使莫非不知唯有内修德政,方有四方宾服!你大金逼迫我朝鲜订下那城下之盟,我朝鲜固然丢脸,你大金也不见得面上有光!待大明腾出手来,然后会替我朝鲜讨回一个公道。”
那使者闻言,却是笑道“大君千万莫要自误,毕竟大明离朝鲜太远,而我大金却又离朝鲜太近。只怕朝夕之间,大明来不及救援!”
绫阳君李倧听着建奴使者的威胁,却是想起了昨晚在宫中,仁穆大王大妃所交待的一番话:“朝鲜居于明金之间,按理说当该事大为上。光海君在这一点上,倒是看的分明。虽然如今的大明颇有些日暮西山的意思,可是大明毕竟是天朝上国,又岂是我朝鲜小邦能糊弄的?
兼之胡人向来无百年国运,若是有一天大明恢复了天朝上国的气象,或者又立了新朝,我朝鲜该当如何自处?不征之国,到时候只怕也成了泡影?”
说完,仁穆大王大妃却双冷笑一声,接着道:“那算那大金得了天下又能如何?大明于我朝鲜,有再造之恩,朝鲜上上下下士大夫们皆是视大明如父,又此能由得他光海君肆意妄为?光海君如此目光短浅,当真该死!”
念及此处,李倧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感。朝鲜毕竟是小国,求生之道,不过是在大国之间事大而已。只是心下虽然忐忑,但是想想自己这个大君的位置,再想想刚来到朝鲜的大明的大臣以及这位大明的大臣所带来的大明天子的指示,便硬气道:“你金国也不过是偏居一隅,又如何能对抗大明天朝?怕不是以卵击石?只怕王师到时,你金国上下,皆为齑粉!”
那使者却笑道道:“这个就不劳王上操心了。大君今日倚仗,无非便是东江毛文龙而已,待来日我大金铲除此贼,大君又将如何自处?”
李倧闻言,却是面色铁青,怒为建奴使者无礼恼怒,又为自己朝鲜始身为小国的无力而倍感失落。
只是让建奴使者颇为意外的是,即便自己明里暗里的一番威胁,这绫阳君李倧却是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当时只是派人将自己礼送出宫,安排休息。倒是出乎自己原本意料之中的喝斥一翻后表示拒绝,看起来这绫阳君李倧也是摇摆不定之徒。
出宫之后的建奴使者当然不会想到,此时的昌德宫中不仅绫阳君李倧和西人党、南人党还有备边司的众多朝鲜官员在场,而且还多出来一个大明的官员。
命人安排座位给大明的官员后,李倧这才道:“丁卯胡乱,我朝鲜被迫与建奴结为兄弟之邦本是无奈之举,朝鲜上上下下,皆是心向大明。如今孙老师让小王拖着这建奴使者,小王却是不明白。依着外臣的意思,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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