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就绪。”高珣站起身来,看着高父道:“阿翁,你昨夜没有歇息吗?”
“为了记下蔡公交代的那些贺词与祝词,为父昨夜不得不挑灯强记。一不小心,天就亮了。呵呵!”高父尴尬的笑了笑,又道:“不过,没有关系,就一夜而已。为父我还扛的住。”
高父不识字,哪怕蔡邕把那些今日要念到的贺词与祝词都详细的写了下来。他也只能看着字而干瞪眼。幸好他把高珣的从兄,高诚叫到了身边,让高诚一遍又一遍的给他念。一个通宵下来,他也把它们强行给记住了。
高珣看着高父风轻云淡的说着昨夜记词的事,嘴角顿时的抽了抽。像高父这样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却要记下通篇的贺词与祝词,也真是难为他了。
俗话说,父爱如山,却又无言。
高父在高珣的身上,却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高珣无声的躬身,向高父深深拜了下去。道:“阿翁,为了我这加冠礼,让恁受累了。”
高父脱起高珣,遥摇头道:“为父一介底层寒民,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幸好五郎你也争气,为我高氏博得了一个尊贵身份回来。现在为父我难得有机会能帮到你,那熬个夜,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快准备吧。礼仪要开始了。”
高父不等高珣说话,拍拍高珣的肩膀,走出了中堂。他来到东阶下边,面朝西方站立,等候冠礼开始。
此时,中堂外,高诚,高泽,高江,高珙,高瑀六人,以及高珣的伯父,叔父等亲戚,全部都是一众亲戚全都身着黑色的衣裳,站在前天井东边,面朝西方,一脸肃静。而黄忠,陈到,程普,韩当等人,则全部安排在一侧,充当帮手。
通过蔡邕,叫过来的吴郡士族等人,以及其他的士族,也此时,全部被戏忠给引进了前天井的南面。
这次戏忠通过高珣的拜请,充当高珣加冠礼的摈者,也就是司仪。此时的戏忠,也是身穿玄端,背朝中堂大门站立。
同时,和洽,宋凌,杜衡三人,依次端着一个托盘,分别盛着缁布冠,皮弁、爵弁。站在中堂西门,也就是后天井的台阶上。和洽离着中堂门最近,然后是宋凌。不过他与和洽又隔了一个台阶站立。最后是杜衡。他也与宋凌隔了一个台阶。
和洽三人,是充当高珣加冠礼的司从。像这种司从,一般都是主人的家臣担任。
同时,在个父庙大门,也就是门槛的偏西的位置。还布置了一个筮席,筮席面朝西方。一个主筮带着几个属下矗立在一旁。
戏忠看了看天色,见时辰以到。立即朗声道:“高氏有子珣,生于延熹九年,至今中平二年,正年满二十。可为冠者。现此时为辰时三刻。某代冠者,祈问上苍,冠者进贤,可否?”
高珣确切的年纪是十九。但是,在大汉算年纪,是从娘肚子开始算起的。也就是说,在大汉,高珣有二十了。
戏忠的话刚落,主筮立即手持蓍草,抽开装着蓍草的蓍筒盖,一手持盖,一手持蓍筒下部。立即开始占筮。连续八次占筮。主筮将筮得的卦写在版上,拿去给戏忠看。
戏忠看完后,由还给筮人。主筮人回至筮席,面向东方,又与他的属下共同占筮,占筮完毕,齐声朗声道:“辰时三刻,宜动土,祭祀,嫁娶。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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