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点来到城门,十一点回城。非常准时,十年如一日,像时钟一样。”
封千花一听,马上知道有问题,淡淡一笑。
云垒看到封千花的神情,愕然:“处长,他有问题吗?不会吧,每次都认真检查,没有任何违禁的东西。”
封千花道:“你想一想,十年如一日,天天如此,准时到这种程度。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拥有高强度的自律。一般的人,不可能达到这种情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意志极其坚韧。真相只有一个,他是间谍。”
云垒目瞪口呆:“还有这种说法?我不信,真的不信。人人都说,他准时的原因,是因为他憨厚,诚实守信。”
“你会明白的。不过,千万不要惊动他。”封千花叮嘱着。
“放长线钓大鱼。”云垒明白了。
李有财拉着水车走到城门前,主动停下,憨厚地笑着,打开木盖。
封千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云垒上前,伸头往水车里面看,仔细观察。
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云垒看出水车里面空间有变化,显然是有人用木板隔开一些空间,能容得下一个人。
原来,这李有财真是间谍。
不过,云垒不动声色,把头伸回来:“李大叔,走吧。”
李有财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吭声,点点头,盖上木盖,淡定地拉着水车离开城门。
云垒对封千花说:“处长,你是对的。我有点明白了,情报工作极其奥妙,有时,功夫还在情报外。”
封千花意味深长地说:“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云垒看了看李有财的背影:“可是,他们出城了,放长线钓大鱼有什么意思?”
封千花淡淡一笑:“你继续守城门,要加倍小心。”
说罢,她带着几位狙击手离开。
且说李有财,淡定地拉着水车,向城外的泉水山走去。
一直走了六里地,他才停下来。
他没有打开木盖,而是像往常一样,坐在路边,取出自己卷的旱烟,取出火柴点着,悠闲地抽着。
趁着抽烟时候,他扫视着四周。
等烟抽完,他确定没有问题,才打开木盖,轻轻拍三下。
土肥原贤二打开木板,爬出水车。
爬出来的时候,他十分狡猾,没有面对安庆城方向,而是从水车另一侧滑下来。这样的话,如果有人从安庆城那边向这里看,仍然还是看不到他的真实面目。
他更不多话,极速走进小山。
接应的人早就在等候,立刻护着土肥原贤二离开,消失在树林。
这一切,被封千花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三里外,举着望远镜观察,看到有人从水车里钻出来,但看不清楚是谁,背影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其实,她应该想起来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土肥原贤二,这实在是太惊人。
李有财继续上山,去取泉水。
封千花当然不会心动李有财,她悄悄返回安庆城。
一进指挥部,她就想起来了:天,那个人就是土肥原贤二啊。想不到,他居然亲自潜入安庆城。
封千花十分懊恼,如果知道对方是土肥原贤二,绝对把他抓起来,逼问特高课在华夏的情报网,这可比打下几十架日机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