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姣娇紧咬着嘴唇,眼泪在蓝色的眼睛里打着转,带着哭腔问:“那总得有墓地吧?”
她这句问话让韦幼青心里一动,一个主意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他咧咧嘴,装着无奈的样子说:“好啊!既然你非得看你爹的墓,等咱们回了广州,我带你去看。不过我先告诉你,那晚的事你见了,你爹到我家时就死了,是穆赛杀的,你别把仇记到我们身上。”
苏姣娇咬咬嘴唇没有说话,她见韦幼青亮晶晶的眼睛瞪着自己,随口答应着。
韦幼青却把苏姣娇的承诺当了真,他心里如释重负,跑回船,把自己的主意说给时文儿听。
“爹爹,咱们给苏萨摩弄个墓地让苏姣娇看看,让她别整天找她爹了行吗?”
时文儿看着不停的转着手镯的韦幼青,心疼的拍拍他的脑袋,道:“这等乱世,人心隔肚皮,你这么善良,性子又这么张扬爱出头,会吃亏的。”
绎心的船队终于到了太湖。时文儿告辞岳无朋,与绎心再次相会于好再来酒楼。
远远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只是纱帘飘渺中,却多了一位如白玉兰一般的女子,静静的跪坐在旁边的矮几旁。栗色长发从额尖分开,在脑后松松的盘成发髻。用一把温润的玉梳来固定。她如梦幻一般的栗色眼眸,正透过窗棂,看向茫茫太湖,眼眸里的目光,也不再是呆滞而迷离的,而是充满了希望和一点点对未知生活的迷茫。
依旧是原来的老板娘媚态嫣然,用一双葱管儿似的手挑起纱帘,摇曳多姿的冲着时文儿大抛媚眼。
苏椰子见到时文儿走进来,从座位上站起,收起宽大的衣袍,微微福身算是行礼。
老板娘见时文儿的目光被眼前这美女吸引过去,暗自撇撇嘴,好奇的打量着苏椰子,知趣的退了出去。
绎心也暗自撇了撇嘴,对苏椰子说:“夫人,这个照面也打了,礼也行过了,您请回船吧,我与先生有话要说。”
苏椰子道:“是。”她看了一眼时文儿,时文儿微笑着问道:“夫人的身子大好了?阿水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的。”
苏椰子听了这话,脸上的光彩霎时间暗淡了不少。韦幼青本就心烦苏椰子太多事,仇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一定要亲手杀?弄得现在这么多麻烦事。如今见她犹豫着不走,皱着眉头道:“绎心叔说的话不算么?怎么还不走?不要影响我们说话!”
苏椰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小大人,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
绎心斜睨了一眼时文儿,冲韦幼青笑了笑,突然发难,右手轻挥,桌子上的筷子直插韦幼青额头。韦幼青在他笑的时候就知道他会使坏,一直紧张提防,见他筷子飞来,自己又不会躲,急中生智一步窜到时文儿身后。
绎心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大哥,以小弟看,论懂事,幼青比你强,如今这机变也不输你什么。”
韦幼青惭愧不已,冲绎心挤挤眼睛笑道:“绎心叔这是又要教侄儿功夫了,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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