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哥以为他这是为了私怨废公。”
时文儿笑道:“舅舅这话可是见外了,难道我还不知道舅舅的为人吗?洛阳这一大摊子,全靠舅舅周旋看顾。”
二人又密谋了一阵子,时文儿吩咐店家给船上送饭,两人倒上绎心带回来的葡萄酒,开始低唱浅斟。
两人虽看起来均不善饮,可时文儿是怕喝酒误事有意不喝,绎心却是真正的没有酒量。酒过三巡,绎心已经醉眼朦胧,斜睨着时文儿,道:“大哥,你怎么不问问阿梨的事呢?”
时文儿双颊微红,把绎心的酒杯拿过来放在一旁,呵呵笑道:“你是不是喜欢阿梨?干嘛总提她?”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笑容渐渐的冷了,轻轻叹息一声,道:“无论我们谁喜欢阿梨,都注定是梦一场。”他举起手里的酒杯,紫红色的酒业在玉杯里闪着光,时文儿的眼前,闪动着一双紫色的眼眸,梨涡浅笑,如精灵一般。
“阿梨!”时文儿眼前湿润了,“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说完,和着眼泪,一饮而尽。
绎心趴在桌子上,边打着酒嗝,边耻笑道:“你这是在喝酒吗?分明就是牛饮!还自作聪明!”他说到这里,声音也带上了嘶哑的哭腔,“谁告诉你我喜欢那个什么阿梨?我没有喜欢的女人!我这辈子跟着大哥!永远跟着大哥!”说完,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起来。
时文儿见绎心醉了,只好结了帐,扛着他走出酒楼,不放心把他一个人送回他的船上去,带他往自己的大船上来。
阿奴儿接过绎心,想把他扶到自己舱室去。时文儿知道绎心有洁癖,怕他醒来会生气,让阿奴儿扶了绎心,送到自己床上来。又让阿奴儿煮了葛根水喂绎心喝下。
过了半日,绎心醒来,见自己烂醉睡倒在时文儿床上,满面羞惭,红着脸起来洗了脸,急急忙忙的回自己船上去了。
两船一起顺河南下,过了月余,到达广州。
韦幼青大呼小叫的跑进李承宇院子时,却看到几排整整齐齐的小孩子站成队列,李承宇站在最前面,后面是米粒儿与小豆子,第三排是武氏兄弟与孙博宁,从第四排开始往后,就不认得了,韦幼青数了数,竟有三十多个七八岁的男孩子。
在前面带领操练的,是夏铮苏。夏铮苏是少林俗家弟子,无论拳术还是棍术,在整个王府及至整个岭南,都是首屈一指。
李承宇冷不丁的看见韦幼青跑进来,疑心自己花了眼。他忘记了练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是韦幼青无疑,大声笑着叫着扑过去,一把将又粗壮了不少的韦幼青抱在怀里,把他像小时候那样扔了一圈又一圈。
韦幼青依旧“嘎嘎”大笑,只是这次李承宇只把他丢了不到十圈就放下来,笑道:“幼青,你太胖了,快些站在我身边,咱们一起练拳。”
练拳是韦幼青最喜欢的,他这一路,终于成功的让绎心教会了自己“掷筷子”,能把手腕子上的银针成功发射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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