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公要问话,我吩咐人叫他们过来?”
丁一点头:“正是要问一问,中间具体出了什么状况。”
按说他们布置缜密,梁景湛也确实困在山里,再等一等,就可以为其收尸。
然而永明帝的救兵没来,来了另一方的势力,打乱文家部署,还上了文之水。
那几个护卫,是亲身经历此事的人,兴许能问出什么来。
丁一摇头晃脑,下去问了一番。
然而那几个文家亲卫,所负责的就是保护文之水安慰,其它的事并不知晓。
文之水带着的人马,泥石流的时候死掉一批,这一次又死掉一批。
丁一没有问出重要的实质内容。
他黑着脸回到院里,正好听见太医开了药房,叮嘱如意夫人:“若是明天侯爷烧能退,就将此药给其熏上,每天三次。”
如意夫人紧张的问:“侯爷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斟酌了一下,说的很保守:“侯爷脑部受到重击,内有淤血,若是药熏能将其化开,一个月就能醒;若是不能……”
太医目光闪烁着没有说下去。
文之水这伤,换在别人家估计命都没了,他命大,或者说对手不想让其死,但也只留了一口气在。
如意夫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丁一走过去,沉声问道:“一个月不能醒,又如何?”
太医说:“那就是淤血化不开,成了块,只能开颅取出了。”
“……”
如意夫人闻言,跌坐在椅子上,连太医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她紧紧盯着文之水,说不上恨,也说不上怨。
文之水与她,就是利用被利用,若他没了……她该早为以后做打算才对。
文之水昏迷不醒的消息在侯府散开,丁一还未出侯府的门,文家其余早分家出去的几房,全登门拜访。
他们看到丁一也在,谄媚的上前招呼,眼底流露出贪婪之色。
丁一回头,同情的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如意夫人,摇摇头。
文之水若真有三长两短,趁着文姚没有回京,这些人怕是要从侯府刮一层肉下来。
他也不同那些人寒暄,直接回宫,将太医的话以及镇南侯府打探的情况,如实禀报了文皇后。
文锦茵就坐在文皇后下手,闻言悲戚,眼泪止不住:“父亲难道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文之水常年在庆州城,京里只有她一个人,虽然有姑母照料,到底不如自己家里。
想到还未见父亲的面,他就遭此劫难,昏迷不醒,文锦茵伤心透顶。
文皇后兄弟虽然不止文之水一个,但两兄妹却是一母同胞,那些庶弟怎比得上亲兄长。
她只觉着肝肠一寸寸断裂,面容愁云惨淡。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该拼死阻拦梁景湛封爵,不让他进入权力中心。
天下没有后悔药,再想当初也是没用。
文皇后擦干净眼泪,强压住心头伤痛,问丁一:“长兴伯府那边,有什么消息?”
丁一说:“长兴伯也受了伤,据说不轻,如今已经回府,并给万岁上了折子。”
折子上写的什么,丁一没有打听出来。
文皇后垂着眼帘,掩住内心所有情绪,放在腿上的双手却微微颤抖。
永明帝是想借别人的手摧垮文家,一如当年先帝摧垮上官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