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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玖撸威震天的手一顿:“啥玩意?”
那两个妮子,不是最爱合伙作弄人,看人热闹吗?
现在没有热闹看,亲自上场撕了?
齐喧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听说,是为了一个男人。”
他啧啧摇头,都说红颜祸水,男人作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杜筱玖心惊,面上不显,淡淡“哦”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惊涛拍岸:一个男人?
安然公主刚遣人送了血燕来,那男人不是梁景湛吧?
祸水!
杜筱玖愤愤然。
戏文里,从来都是天下男人皆爱女主,怎么到她这里,天下女人都争一个梁景湛。
杜筱玖脸黑了下去,手上不禁用了力气,威震天被惊醒,又开始“呜呜”哼哼。
它抬头朝齐喧凶,都是这个人,一来就惹主人不高兴!
齐喧瞪它一眼,又对杜筱玖说:“北齐太子戕仪来了,你知道吗,姐!”
“不知道!”
杜筱玖突然想起出京那一天,路上客栈遇到的那一群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们争不过自己,就谎报军情,招了地方官员半夜敲青岩的门捉暗|娼。
不要脸!
杜筱玖对什么北齐太子戕仪,没什么好感。
齐喧接着说道:“这次北齐借着给太后过寿,派了太子亲自前来;
都传他是来和亲的,前个儿戕仪进宫,亲自向万岁提起此事,许是万岁不愿意,戕仪说只要是大楚适龄贵女就好,他真心诚意结两国之好。”
位置都被人抢了,打也打不过,不结两国之好能怎么办?
听到不是因为梁景湛,杜筱玖松一口气,转过头问:“莫不是安然公主和文锦茵,都想嫁给这个太子,所以才打起来?”
齐喧噗呲笑了:“怎么可能!”
戕仪是太子不假,却是北齐的太子。
北齐是什么?
大楚的手下败将,按照以前说法,那是前朝余孽。
也就是这两年,双方都不愿意打了,互相承认一下。
但江山不可能一直这么一分为二,打仗这事,免不了。
所以,谁愿意嫁给一个注定是敌国的太子。
是本国少年郎不帅,还是荣华富贵过够了?
杜筱玖蹙眉:“那是为什么?”
不是争戕仪,难道是互相推诿?
这是国事,也不是两个丫头片子可以做决定的,关键是看永明帝的态度。
其实安然公主和文锦茵,被京里人这样传,着实有些冤枉。
她们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男人。
文锦茵回镇南侯府,联手如意夫人一起,将那些趁乱想捞好处的亲戚打发了。
她怕侯府两个女人对付不了,又提笔给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文姚去了一封信。
文姚被杜筱玖所伤,所以没有跟着一起上京,留在庆州城。
文锦茵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没事,否则父亲不会放心上京的。
她写完信,又回宫找文皇后商量主意,正好碰到安然公主派出去给梁景湛送礼的太监回宫。
对方样子鬼鬼祟祟,文锦茵见了心生疑虑,招过去问了两句。
结果这一问不得了,文锦茵肺都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