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种家庭,结亲本就是出于利益考虑,有什么不能说的?”
贺丹云这样说,齐喧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说道:“对不……”
“别说什么对不起!”贺丹云匆匆打断他的话:“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是我太唐突了!”
贺丹云顿了顿,指着齐喧的伤:“是我让母亲误会,害你挨了一顿打;
如今万岁驾崩,正是国丧,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些儿女之情,倒显的咱们狭隘了。
你好好养伤,我不怪你,你也无需不舒服,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贺丹云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瓷瓶:“这是宫里御赐的药膏,涂上以后,伤口愈合的特别快。”
她将瓷瓶放在炕几,便起身告辞:“母亲还在家等着我,你且躺着。”
贺丹云语速特别快,根本不容齐喧插话。
说完,她转身就走。
走出院子,贺丹云用袖子抹了下眼睛,昂头对着天空一笑,加速了步伐。
齐喧透过纱窗,望着贺丹云挺的特别直的背影,只觉着心中某处,“砰”一声,裂开道缺口。
有点痛,有点酸,好像自己的生命中,流失了重要的部分。
蹲在客院的杜筱玖,丝毫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以为他们聊的很愉快,为即将有个弟媳而高兴。
她抄着手,眉开眼笑,对着廊下纳凉的慕容钊说:“舅舅考虑的怎么样?”
慕容钊神情严肃,对杜筱玖的提议,似乎有些不信任。
杜筱玖蹲着,昂头看着慕容钊。
时间久了,脖子有点酸。
气势上也不高涨。
她伸了伸发酸的腿,转了转脖子,起身站到台子上。
居高临下看慕容钊,很有感觉。
杜筱玖满意了,笑的更加开心。
“……”慕容钊本严肃的脸,在看到对方孩子气的举动后,实在绷不住。
他收起手中折扇,抬起眼皮:“我们慕容家,能有什么好处?”
放着一个成事的定北王,去帮弱鸡齐喧。
慕容钊当然要问好处。
杜筱玖左右看了两眼,冲天枢说:“远一点,别偷听!”
躺着中枪的天枢:“……”
他瞪杜筱玖两眼,往院门口挪了挪。
杜筱玖从袖子里,直接掏出一件东西,对着慕容钊眼睛晃了晃,然后迅速收回去。
可只一眼,慕容钊就震惊的站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他惊问。
杜筱玖捂住了袖子:“没看清楚你惊讶什么!”
慕容钊喘口气,拿折扇的手微微颤抖:“那是真的吗?”
杜筱玖笑:“当然是真的,你说我有这东西,是不是能直接帮齐喧上位?”
慕容钊两眼发亮,脑子里的算盘啪啪啪响起来。
就像杜筱玖说的,定北王太有主意,敢算计慕容氏,焉能不会算计慕容家。
齐喧不一样。
他是个孩子,是个需要人扶持的孩子。
扶持一个皇帝,跟做皇帝臣子,是不一样的!
慕容钊商人本性毕露,迅速做出了选择:“王爷现在一定没时间管王府,不如咱们先去西山接你母亲回来,理一理头绪?”
杜筱玖看着慕容钊,嘿嘿一笑:“比起接母亲,我更想看看,父王憋的难受,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