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子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殿下,不妥吧,这样做,外面那些吃饱了撑的,又该胡咧咧了。”
戕仪不高兴了。
文锦茵忙说:“表妹到底是太子妃,还是妾身亲自过去请吧。”
戕仪当然没意见。
安然没想到,文锦茵有脸到她跟前来。
自从新婚之夜后,戕仪知道文锦茵也在媵妾队伍里,从此就再也不进她的正殿。
她和文锦茵两个,这么久,一直是王不见王。
“你来干什么!”安然忍者怒气质问。
文锦茵可不像在戕仪跟前,那么妩媚温柔。
见到安然,她喝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看你现在嫉妒的样子,可真丑呀!”文锦茵立在殿中,冷笑。
安然更气:“你竟然对我无礼!”
“哎呦,真怕呀。”文锦茵冷笑:“那你来打我呀,看是你那父皇从地底下爬上来帮你,还是你母后飞过来救你!”
“你……”
安然指着文锦茵:“你,你不也一样,是个丧家之犬!”
都是没了家的人,谁又比谁高贵。
文锦茵哈哈大笑:“丧家之犬,你给自己的定位,可真准确。”
她超前一步:“安然,咱们两个,明人不说暗话;
你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我不怪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做了媵妾,成了人的玩物!”
安然下意识的后退:“怎么我害你,难道不是你自己心眼坏,害人不成反还己!”
文锦茵瞪着安然看了半天,表情既悲且悯。
“是呀,是我没本事,反被人算计;可是安然,我真为姑母不值!”
安然不解其意:“我也为母后不值,她把你当女儿,你现在却跟北齐的人一起欺侮我。”
文锦茵鸭同鸡讲,一时无语。
她看看左右,只有念奴伺候在跟前。
这是个跟安然一样的怂货,不足为惧。
文锦茵一甩袖子,昂头道:“姑母怎么死的,姑父又是怎么死的,你就真的那么心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安然目光躲闪:“人谁没有一死,先定死后定生,那都是名数!”
没错,都是命。
上辈子,就算她没告诉静太妃父皇的隐疾,最后还不是爆了出来。
现在事情提前发生,那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带来的连锁反应。
安然可不认为,父皇的死和自己有关系。
就是这样的!
安然重新昂起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文锦茵冷笑:“你给大楚朝廷写的信里,说了什么?”
安然心惊:“什么信?”
“还装!”文锦茵鄙夷:“你以为悄悄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现在,对方可有回音没有?”
安然目瞪口呆。
怎么自己偷偷写的请安信,文锦茵会知道?
她下意识去看念奴。
“不用看她!”文锦茵道:“本来,我是来刺激刺激你,可是看到你这蠢样子,实在不忍心;
你以为北齐老皇帝昏庸,其实他就是个老狐狸;
北齐的细作,遍地开花。
不止你做了什么,就是大楚朝廷什么动向,老皇帝也知道!”
安然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朝廷的事情。
她惊呆了。
文锦茵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忍不住卖弄自己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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